“章書清?可與你有關?”
端王全身一抖,立刻哭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父皇明察!章家早就滅族,兒臣怎么可能與罪臣之子有所牽扯呢?更何況章家重刑之下哪里來的漏網之魚,說不定是有人冒充,來陷害兒臣啊!兒臣冤枉啊!”
端王嘴里哭喊著冤枉,心里飛快盤算該如何應對。
刑部看管之嚴勝過天牢,當初他本想借著月如媚的掩護偷偷潛入天牢都不成,如今想在刑部殺人,更難了。
“冤枉,冤枉,你沒做過的事別人何來冤枉你?”陛下一把將案幾上的茶杯擲在他頭上個,茶水撒在臉上,狼狽至極。
端王哭得更委屈惶恐:“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啊!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啊,都是有人陷害兒臣啊!”
“陛下,是不是陷害明日上朝由刑部開審,臣相信用不了多少時日便可還端王一個清白!”右衛長道
端王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父皇,兒臣雖不得您的喜愛,可您不能任由他們如此污蔑啊,他們置皇家顏面于何地啊?”端王繼續哭訴
“夠了!”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朕怎么生出你這么一個廢物典型?”皇帝惱火的吼著
端王被罵的噤了聲,右衛長一臉看笑話的模樣,忍著笑差點憋出內傷,高衍連忙清了兩聲嗓子,示意他收斂一些!
畢竟現在的陛下是炸毛的老虎,危險的很!
皇帝捏了捏眉心,皺眉道:“將端王囚禁于文昌殿,由禁軍看守,不得任何人伺候,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
還有端王府走水一事對外只稱端王傷重,回宮療養,任何人不得外露,明白么?”
端王頹然跪坐在自己腳上,通紅眼仁不敢置信的看向陛下,這是要把他囚在內宮...等死么?
他自問十分了解自己的父親,生性多疑又自詡是個情種,極重視顏面卻不許任何人觸碰他高高在上的皇權。一旦查實當初是他設計救下章家逆賊,又是他籌謀設計將璃王驅逐,買通兵部、軍中,設計月少堂戰敗,他這副怯懦懦的模樣下是一顆試圖篡位的狼子之心。
他定是覺得,他這個兒子能耐可真是大了!大到已經跳脫他的了解和掌控,大到早在七年前便開始謀劃奪位!
這樣一個有繼承皇位資格,且心計深沉演技精湛,不在他掌控之中的皇子,父皇還能留下他嗎?!
加之與兵部的關系,恐怕父皇都會懷疑他會起兵逼宮要了他的命,奪了他的皇權?!
端王怕的心驚肉跳,全身都在抽搐,對著皇帝重重叩首:“父皇,兒臣冤枉啊!”
右衛長想說什么被高衍用胳膊肘頂了一下,眼神示意他閉嘴。
他的立場太過明顯,再進言就是逼迫陛下逼殺端王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不是什么好事!
“帶下去!”陛下擺擺手,一刻也不愿見到這個兒子,立刻有禁軍上前將端王拖了下去。
剛才還叫喚著冤枉的端王,被禁軍拖出大殿,猩紅眸色便沉了下來,陰郁可怖。
高衍和右衛長相視看了一眼,又瞧了瞧陛下,忙道:“臣等便不擾陛下休息了!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