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準眾位愛卿所奏,此案三司同審,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敢陷害和刺殺朕的兒子,啊!”陛下視線掃過眾臣,落在惴惴不安的晏永良身上。
晏永良被這刮骨的目光盯的火燒身般的難受,往前爬了兩步,道:“臣定將此案查個水落石處,且據臣掌握的人證...此案還涉及到七年前章家滅族一案,那為首行兇的恐是章家逆犯漏網之魚...章仁安的孽障...章書清!”
卓喜安抬頭看了眼陛下越來越陰沉的五官,他手指頭都在跟著心跳止不住的顫抖,當初端王府的下人招出章書清這個名字時他就在怕,本想著從大理寺將這個名字壓下去,就怕驚動陛下,沒成想…還來不及他們動手,章書清竟然背叛端王刺殺,陛下...到底還是驚動了。
完了,該如何拆招?
“放肆!章家乃是重犯你們刑部能讓死犯逃生長達七年之久,食君之祿分君之憂而刑部呢?始終都是欺君罔上,朕養你們又何用?何用?”陛下將心中的火氣全部撒在了晏永良身上,眸底一片殺色,盡管七年前刑部尚書還不是他。
可換位想想,陛下怎能不氣?
“清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請陛下給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晏永良連連求饒道
他對著陛下痛哭流涕,感恩陛下的提攜之恩,知遇之情,說的如泣如訴,內里則提醒著眾人,七年前刑部之事與他無關,與他無光哪!
“夠了!”陛下壓下心頭怒火,殺了晏永良一時還找不到合適的人頂替他。
晏永良聽到這話,心里松了一口氣,誠惶誠恐的叩了又叩,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感謝天恩,情真意切。
“啟稟陛下,大理寺近日主審滅門一案,其中涉及王府被盜一案,經大理寺審問端王府的下人確認端王府曾有一名頭戴銀面面具男子出入頻繁且行蹤詭異,有親信者聽端王直呼其名叫--章書清,且苦主供言所述雇主是一名頭戴銀面面具的男子,臣揣測此案與章書清有密切聯系,既然此人現在刑部,臣請旨同刑部同審此案!”戚如生跪地請旨道
“啟稟陛下,當初膠東內奸一案遲遲沒有鐵證,此案涉及國本老臣請旨三案一同審理!”定國侯跪地請旨道
陛下身體微僵,心頭那股子煩躁愈來愈烈,如今朝中局勢他是騎虎難下,強壓著火,聲音冷得讓人骨縫發寒:“準眾愛卿所奏,從今日起三案同審,內奸一案的相關人證全部由禁軍押解至刑部大牢,三司會審,一經查實相關涉案人員,朕絕不姑息!退朝!”
殿門外
戚如生被一個聲音喝住腳步,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
“一向聽聞戚大人秉公守法,今日才發現大人的風骨名不虛傳啊!”卓喜安諷刺道
他沒想到戚如生為了一個名字舍棄了自己的老母親和兒子!
戚如生握緊了拳頭吸了一口氣道:“章書清存有僥幸的活了七年,可七年后依舊擺脫不了砍頭的命運,天作孽猶可饒,自作孽不可活!一方之任,責無旁貸!”
說完對著卓喜安草草鞠了一躬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只留卓喜安原地恨的咬牙切齒,三司會審怕是要了端王的命啊!
王慶中和蘇紹等人抖著衣袖向他走來,卓丞相不是說一切在他掌握之中么,怎么會突然又被禁軍活捉了呢?
恐有不及的圍了上去,一個個如臨大敵般的亂了陣腳,尤其是蘇紹嘴唇哆嗦的已經說不清話,一副副沒出息的德行,卓喜安惱的吼了一句:“慌什么!只要陛下還在,沒了端王,你們依然是朝廷要員!”
說完拂袖離去,“什,什么意思?”蘇紹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