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學藝不精以徒兒的劍力,這一劍看似兇猛只要郡主的力道稍有偏頗便可破了徒兒這一招,最不濟郡主松手便是...”月輕玉聲音越壓越低,兵行險招,雖有勝握卻不能事事得勝,過猶不及事緩則圓,這是師父一直想教給她的,可她只知冒進急功近利...
“徒兒真的知錯了!”
“池教官,您就原諒長姐一次吧!”四小姐求情道
“原諒,我為何要原諒她?”池柏山眉毛一橫,他從來就沒怪過她,他賭的就是這個丫頭會輸!
若這丫頭真下了狠手,即便是贏了他也不敢再教下去,可偏剛才那一劍她明顯沒有用盡全力。
這般聰慧的丫頭,只能是他的徒弟才是!
“師父,您剛才可沒說徒兒輸了如何,要打要罰徒兒都認,徒兒日后定勤加練習,日后絕不會丟師父的臉!”月輕玉道
“你...好啊!”池柏山反應過來,剛剛她答應的十分痛快,快到他尚來不及講清籌碼。
原來是挖了坑的!
“教官,姐姐是輸了,可這傳出去您臉上不也無光么,教官,姐姐都知錯了,您就別惱了!”四小姐道
寧雅郡主在一旁笑著這兩姐妹給教官下套灌迷魂湯,當初她也是這般向西城王撒嬌求饒,想起那人的風姿,寧雅郡主的臉上不自覺的染起一抹紅暈。
池柏山被吵的心煩意亂口干舌燥,端起茶一飲而盡,“師父這是原諒我了?”
月輕玉一喜,池柏山佯裝懊惱的瞥了她一眼,嘴上強辯著自己的無心之舉,嘴角含笑懲罰她每日自省一個時辰外加抄一個月的心法靜心了事。
榮家姊妹為她抱不平,說池柏山拿著雞毛當令箭,一個個說的義憤填詞的儼然云榭院都快由她們當家了。
寧雅郡主一個鞭花,猶如抽了她們一記耳光般響亮,怒斥道:“要耍威風回榮府去,在這兒聒噪什么?”
寧飛語一張紅唇囁喏著唇瓣,畏怯的看著她手中的鞭子,又臉皮兒薄覺著臉上掛不住,一汪眼淚在眼窩里打轉兒。
月輕玉忙緩和著,讓雪影帶著諸位小姐回院,她很好奇自己與榮家沒什么交集今日竟齊刷刷的來了好幾個。
她和四小姐換了衣服來到小花廳,寧雅郡主形單影只的坐了一排,月輕玉加快了腳步,她深知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
“今日是我怠慢了,幾位姊妹過府我竟不知姐姐們平日里愛吃些什么果子,真是招待不周!”月輕玉直言道出了與她們不熟
“玉姐姐客氣了,我這幾個姐姐可不是來吃茶的,她們聽說侯府出了事幾個巴巴的來是來寬慰姐姐的!”寧雅郡主說明了這幾人的來意
榮飛語不可否置的扯了扯嘴角,京都誰不知道月家兩位小姐的立場勢如水火,月如媚死了人家高興還來不及,自己來寬慰不過是個由頭,來侯府交交人情罷了,她可倒好先替自己說了,還說的這么...直白。
寧雅郡主臉上的諷刺之色一閃而逝,榮家姊妹尷尬極了。
“哦這事啊,剛剛更衣時聽丫頭們說了,人各有命,若說寬慰的話..最傷心的怕是祖母了,她可是看著如媚長大的,諸位姐姐難得來可要幫我勸勸祖母才好!”月輕玉道
榮飛語也是個機靈的,人家這么說便是轟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