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宗藤急了眼,一把老骨頭搶奪著死士手里的長弓,璃王儼然沒有殺靳鶴生的意思,留著他對陛下來說是個大禍害。
他決不允許這個奸相活著回去。
璃王冷漠的看著長宗藤就要跳船同靳鶴生水下博個你死我活的才開口道:“你手里握著南洼幾十萬性命,一命換幾十萬條性命,不掂量掂量么?”
這話鉆到耳朵里不知為何,長宗藤心頭沉甸甸的。
古說忠義難兩全,長宗藤仰面痛苦跪向皇宮的方向大喊著:“陛下,老奴沒用啊!”
璃王笑了笑,此時哭怕是要早了些。
水下一片片殷紅冒出,尚塵帶著人早已埋伏在了海里,靳鶴生一入水便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他揮舞著匕首精準的刺向游來的殺手。
水下閉氣靳鶴生占了上游,看著身邊的兄弟一個個的沉了下去,尚塵解下手弩向靳鶴生的大腿射去。
靳鶴生吃痛開口想要呼叫,幾口海水灌進去嗆進肺里,死士就勢在他的胳膊上刺上幾刀,三五個人架著他往海面游去。
“呼呼~”“咳咳~”眾人浮出海面大口的呼吸著,眾人見靳鶴生被活捉高聲呼喊道:“勝!勝!勝!”
“把他拖下去,包扎一下!”璃王吩咐道,目光落在長宗藤身上幾個死士立刻將其圍住,只聽王爺的命令將他看管起來。
不僅為了他手上的那道降書更為是要留靳鶴生一命,讓他發揮他最后一點價值。
尚塵關切的問著璃王有無受傷,身體怎么樣,璃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無礙,隨后命令了眾人全速向軍營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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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輕玉送寧雅郡主出門時瞧著月如婷正同榮家姊妹親熱的迎來送往,寧雅郡主忍不住問道:“這位也是你們院里的?”
四小姐和五小姐都見過,她總覺著定國公府的小姐與別府的做事、氣度都大不相同,與她眼前的這一位有著云泥之別。
“是我父親繼室之女,亡故的端王側妃的親妹妹,月如婷!”她不以為意的說著,疲乏的揉了揉自己的頸脖。
“難為她還笑的出來!”寧雅郡主道,心里暗諷此人也是個沒心肝的!
親姐姐死了都不難過么?
月如婷順著那道帶有嘲諷的目光望過來,月輕玉好似沒有看見她一般,只一味的囑咐著:“雖說京都不比元疆可我的云榭院郡主隨時都可以來!”
“你也別叫我什么郡主了,我小字蓁蓁,阿爸平日里都是這般喚我的!”
“好!那我以后便喚你蓁蓁!”
月如婷見著二人親切的樣子嫉妒極了,憑什么她就能入了郡主的眼呢?
她身旁的榮家姊妹立刻就不香了。
“二姐走了我這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飛語姐姐若是得空便多來走動走動,祖母也十分喜歡姐姐呢!”月如婷挽著榮飛語的手道
“為著妹妹也為著老夫人我定時常來的,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們這做晚輩的難得來一趟,若不請個安哪,真是良心上都過意不去。
我瞧著老夫人傷心的樣子真真是讓人心里難過,如婷妹妹你可得多陪陪老夫人,若是無趣我改日在單獨約大小姐和三小姐去榮府吃茶可好?”
榮飛語話里夾槍帶棒的諷刺寧雅郡主不知禮數,又跟個主人似的邀請這月家的姑娘過府吃茶,她真真是里外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