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爺帶來的這些人本就不多,死的死傷的傷,還要防著長宗藤這些人,硬碰硬的話最后漂在這海上,怎么回去呢?
天平島上還有沙副將和他的兩千精兵呢。
尚塵立刻傳令下去,靳鶴生被五花大綁的捆了出去,嘴里傳來的嗚咽的罵聲,被尚塵一拳揍的老實。
行船的速度越來越快,靳鶴生如一條咸魚般在船頭搖擺著,后面的船看到后氣的紅了眼。
“大人,怎么辦?”船上的人急的跺腳
為首的男人陰寒的視線看過來,啐了一口,“真他娘的卑鄙!”
“傳令下去,把御船逼到天平島,給島里的兄弟發暗號讓他們務必將人扣留在島上。”
“是!”男人領命后掏出腰間的土塤,塤聲飄蕩在海面上異常的凄涼。
御船向天平島駛去,從形勢上看與其說是被逼無奈,倒不如說是順勢而為。
提前得了消息的沙海營在璃王他們靠岸的那一刻,箭如雨下,靳鶴生睜大了眼咬緊牙關,正舉著長矛要刺向璃王的南洼人被一箭穿透,鮮血噴濺然紅了靳鶴生的眼眸。
他憤恨的看著這一切發指眥裂,血氣沖上喉嚨,眼看著璃王在自己的地盤上一次次的撒野他卻無能為力?
奈何自己中了璃王的圈套如今的他如砧板上的魚肉。
不,他不能任人宰割,璃王這一路都沒有對他下殺手說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他想讓自己入京投降?
看來所謂戰神,對上南楚,他也沒多少勝算嘛!
他聽船上的人說閑話,璃王此行一去一百人,而船上的活口少說也有五六十人,就憑這股子氣魄和膽識靳鶴生深深生出一種后生可畏之感。
璃王用兵詭譎還要忌憚他背后這把刀子,看來東武所謂強國的高旗也不過如此,東武朝怕是要隕落了...而自己正好可以拱一把火。
想到這兒靳鶴生忍不住笑了起來。
得知璃王活捉了靳鶴生,沙海營對璃王的佩服簡直可以用五體投地四字來形容。
璃王對沙海營說完謀劃布置,道:“甕城和岑嶺那邊這幾日有什么消息沒有?”
“兩城的百姓已經疏離的三成,怕引起南楚的懷疑不敢大張旗鼓,昨日老陶傳信說翁城百姓有許多人家是堅持不走的,說南楚年年來犯甕城是他們的家,若是家都守不住他們逃再遠也免不了成為人家的階下奴。
許多人家當初便舉了男丁出來充軍,老秦挑了些精壯男子分了一個營出來,十人一隊給他們配了長槍組成翁山護衛隊,白日里跟著營里一起訓練,不讓他們上前線而是留守甕城保護那些留城的婦孺百姓。”沙海營道
璃王點點頭,兵臨城下他們有意識保家衛國是好事,正好也節省一部分兵力在后勤上。
“你還須在此地留守幾日等中泉世科的人接手后你再回營,你挑一營隨我回軍營,猛虎營的兄弟便留在此處休整幾日隨你一道回去便可。”
璃王重新調整隊伍,讓激戰了一天一夜的猛虎營的死士好好休息。
沙海營瞧著璃王眼睛里熬的全是紅血絲,想勸他休息片刻又想著以王爺的性子戰事如火,一刻都不能耽擱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咽。
“是!”他領命后便退出去布置人馬
璃王看了一會兒甕城周邊的地形圖,出帳時便看到將士們整裝待發。
船頭的白蟒黑旗迎風高展,似候命的將士一般等待他出征的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