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后,偏院異常的安靜,聽豆蔻說,五小姐在練武場上同四小姐在一起。
練武場上四小姐手中甩著劍花,五小姐學的不倫不類把池教官氣的急頭白臉,后來池教官覺著五小姐實在不適合練劍,便拿了一套鞭譜教她,學得倒是挺快。
冬香將李大夫告假前在府中開的藥方和存檔都一一找了出來,月輕玉找趙大夫都細細瞧了倒是沒什么大的岔頭。
冬香說:“有丫頭說李大夫告假前,去過溪流院說話!會不會是...三小姐?”
月如婷,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她本來想孟慕華入府后找個機會將李大夫逐出府去,就是避免三嬸和月如婷再利用他做惡事。
他對于月如婷而言,不應該是活著更有用么?
“也未必,盯著溪流院的人怎么說?”
“三小姐每日除了去青樸院請安待上兩個時辰,大多都是將自己關在房里,平日里沒什么事很少出門,除了榮家姐妹來過一趟,昨日三小姐想吃蓮子羹,去買了些新鮮的蓮子回來,自此再沒有別的什么了。”
昨日她出過門?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三小姐什么時辰回來的?”月輕玉問
“不到未時便回來了!”冬香道
月輕玉算算時辰覺著不應該是她,與她相與的無非就是端王,端王失勢她手中的暗線也悉數被折,心中有股子說不出的不安,看來此事還是得從安氏身上下手才行。
“罷了,你把南喬和南木叫來!”
“是!”冬香轉身出去將在花園里正給花重新培土的兩人喚了進來,這個空當她快寫了兩封信。
“南喬你拿著這封信立刻送到璃王府,南木你將這封信送到秦王府,若秦王不在府,你便在府上等著,務必親自交到秦王手中記住了么?”
南木臉上的疑惑一瞬而逝,她不知道大小姐何時與秦王有了聯系。
“是,奴婢一定不辜負小姐的期望。”兩人接過信,鄭重承諾。
秦王聽說定國公府的婢女來傳信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要知道秦王府與定國公府一向沒有往來的。
“你家大小姐給我的信?”秦王十分好奇的問。
“正是!”南木忙從胸口拿出信遞給秦王。
信封上還有小姑娘身體的余溫,秦王拆開里面以敘事的口吻寫著:
淑貴妃之死并非薨逝,而是因與外男有染遂被囚于內宮,她深疑淑貴妃被囚于內宮之時受人迫害以至于懷有身孕,污了皇室血脈。
內宮不安,如今端王被囚,咫尺之隔,本無生路,更無需再牽扯更多的性命。
愉妃娘娘主管六宮事宜,臣女恐娘娘為舊事恩怨所困,徒陷自身于淤泥之中。
遂為王爺和愉妃娘娘計,請王爺上書陛下審理端王一案,以平物議。
秦王看著信,想起那個身影,竟然涌出一股殺氣。
這封信寫的坦誠,毫不客氣的說出自己對愉妃的懷疑,是真的想幫他還是試探虛實..威脅他?
他與定國公府...素來沒有恩怨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