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紹昌抱拳稱是后連忙退下去安排。
尚塵拿了個披風給璃王披了披,這天兒越來越冷了。
“南洼內亂處理的怎么樣了?”璃王問
“沙副將一直蟄伏在南洼,派人傳信過來說,中泉世科屠了靳鶴生七族,靳氏是南洼六大家族中最強的一支,如今靳鶴生倒臺剩余的五大家族內訌,中泉世科有意利用這個幾乎在五大家族中扶持傀儡,看來這個南洼的小皇帝沒想象的那么簡單。”
璃王笑了笑:“中泉在靳鶴生的眼皮子底下能偷生那么久,把一個膽小如鼠、胸無點墨的形象演繹的惟妙惟肖,心中的城府自然也是極深的。”
“那王爺就不擔心么?”尚塵問
璃王放下手中的兵書,目光深沉道:“初握權柄中泉現在正是最得意的時候,可隨之而來的便是靳鶴生留下的麻煩,他遠離權利中心十數年,六大家族勢力盤根錯節,中泉哪里斗的過,他想扶持傀儡可不是殺幾個人那么簡單。
此次南洼向東武求和,稱臣納貢,以胞弟為質留在東武,中泉想要踏踏實實的坐穩這個皇位就必須老老實實的依附東武,否則一旦五大家族反噬一個質子便是最大的便數。”
尚塵恍然大悟,拱手道:“王爺思慮周全!”
璃王笑而不語,若是中泉是個有能力的也無妨,東武這數十年崇文廢武若是到了下一朝還是這般外強中干,如今這片大地已經風雨飄搖,南洼的崛起正好給父皇提個醒,這夜家百年基業已危如累卵。
“傳信給沙副將,五日后按計劃行事!”
五日,月少堂的部隊應該能到盛縣了。
“是!”尚塵應聲,王爺這是打定心思不回京,“京都那邊..陛下會不會...”
璃王眉頭微蹙,語氣冷漠:“傳令暗衛,京都傳旨宮人一律...扣!”
他知道,只要沒有收到明旨,一切便還有余地。
*
刑部大牢
卓喜安拖著病軀,由侍從扶著他從陰暗的臺階上緩步下來。
即使是夜半,牢中依舊充滿了刑犯絕望凄慘的哀嚎聲,宛如置身地獄之中。
端王乃是皇族囚犯,單獨關押,卓喜安見他時正蓬頭垢面的倚在墻角與那個神采飛揚的端王簡直是判若兩人,云泥之別。
端王閉著眼沒理來人,直到卓喜安顫著嗓音,哭道:“王爺,老臣...來看您來了!”
“卓..卓丞相?”端王驚喜道,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卓喜安會冒著被視為同黨的風險來牢中探視他。
難道是父皇...
“王爺您受苦了!”卓喜安抓著欄桿,苦痛流涕道。
“可是父皇下了旨意,放本王出去?”端王的語氣里盡是虎口脫生的欣喜若狂。
卓喜安心里嘲笑了端王的天真,這幾件案子已經水落石出,南洼使團入京,端王若是放出來,這幾十萬的烈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