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剛才,說什么?臣老了,這耳朵有些不靈光!”定國侯道
站在他身后的人趕緊湊上去悄聲將陛下的話又說了一遍。
“這種事臣怎么好插手呢?論國事有律法,論家事...嘿嘿,還不是全憑陛下做主?”
卓喜安詫異的側頭看了一眼定國侯,神不守舍的樣子,古怪。
不過這話...
“陛下,定國侯所言有理,國事家事自有陛下裁決,我們為人臣的哪敢有什么意見!”卓喜安把馬屁拍的足足的
皇帝在赦與不赦之間猶疑,端王在朝中有些支持他是知道的,可沒想法到朝中、宮中竟如此穩固。
心中一角隱隱作痛,他當真是老了么?
“此事...明日再議!”皇帝甩了衣袖,負手而走。
還洋洋得意的卓喜安驀的驚在了原地,這人心、風向都一如他所料,陛下怎么好像..怒了?
退朝后,以王慶中、蘇紹等人為首團圍住他,“卓丞相,陛下這時何意?”
“我怎么瞧著陛下像是生氣了?”
“興許是做做樣子,若是當場就表態會不會是太快了些!”
一群人烏泱泱的下著臺階,胡亂猜測著。
輕禮卻知道,陛下對端王本就有所猜疑,卓喜安這般強勢為端王求情,只會加重陛下的疑心,本來顧念的父子情誼也會被沖淡一些。
既使恩赦,也會想想端王在朝中的勢力,這些人這么快的表明了立場和態度,秋闈在即,新人殿選過后,朝中怕是要有新的變革了。
而端王,即便是活著,也會活在陛下的猜忌之中,新的局勢一旦重新掌握在陛下手中,天下人若是不服氣陛下再處置也無錯漏。
這一切,玉兒都算好了。
“定國公府和輕府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甚是古怪!”
輕禮還勉強說的過去,可端側妃已經死了,定國公府按理不應該這個態度,卓喜安總覺著哪里透著算計似的。
“我聽說那個準璃王妃,病了,也不知道真假?”不知誰插了一句
“此事當真?”卓喜安問,“嚴重么?”
“屬下只是聽說...但具體的...”
他哪兒知道去?
卓喜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定國侯老奸巨猾,臨陣倒戈難道是因為這件事?
“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定國公府原是最大的變數,如今他們都不插手便是天助我也,諸位需得勠力同心才是!”卓喜安道
“唯卓丞相馬首是瞻!”眾人拱手道
眾人散去后,躲在宮墻根下假意灑掃的小太監忙丟了掃帚,一路小跑的往內宮跑去。
愉妃罕見的動了怒火,一張精致的臉蛋扭曲到了極點,“混賬!”
端王若是活,怎么對的起秦王?
“春秀!”
愉妃的貼身侍女忙上前應聲:“娘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