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已經放榜,不出小姐所料,白公子中了解元,由御史臺的王慶中舉薦入御史臺擔任監察御史一職,小姐昏迷期間白公子曾登門過一次,侯爺不得見只不過是略坐坐便走了。屬下揣測著是為了白大娘的身契一事...”
月輕玉摩挲著令牌的手始終沒有停下來,“端王還得活著,九公主宮內沒了倚仗自然是希望端王能東山再起,傳令下去端王府與外界關聯的線統統砍掉。”
她絕不會給端王一絲機會,就是要他活的痛不欲生。
“白大娘的身契早就安排了冬香藏在了他們所居的院子里,我走后你去一趟白左的院子,白左既已入仕,白大娘自明日起也不必來云榭院侍奉了。”
“是!”月武領命
“可有王爺的消息?”月輕玉問,想起璃王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同他講,一直以來她都刻意壓抑自己的感情,可是骨子里傳來的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到。
“有!”月武瞧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心中不忍,便只挑了好消息說,“南楚數次攻城都被王爺率軍擋了回去,前幾日尚塵來信說王爺身子已經大好,康健的很,說王爺每每閑下來都會往京都的方向駐足遠眺,每每來信都會問及小姐的近況,小姐生病的事侯爺囑咐過要瞞著,所以王爺不知情!”
“如今大司馬率援軍突襲,奪回盛縣必定軍心大振,而且屬下聽月忠講王爺已經動用了南楚暗樁給南楚朝廷施壓,想來用不了多久王爺和大司馬便能得勝回朝!”
原本講到回朝月武眉角是有喜色的,許是想到了月輕玉的處境,驟然便冷了下來。
不把她中蠱之事告知王爺是對的,局勢膠著王爺驟然離營對于軍心和士氣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
月輕玉遞給月武那枚令牌,“我知道你們一直同天字號的暗衛有聯系,侯府不太平,你安排十人聽憑祖父調遣,再安排十人護住輕府。
憑此令牌可調動城外璃王護衛營兩千精兵,若是侯府有難你必須保證他們所有人安全撤離,明白么?”
“大小姐,那你怎么辦?”月武含淚接過令牌,擔憂問。
若能用一己之身換回侯府的安寧,護住輕府的平安,保住王爺的至尊之位,不枉她再活一次。
月輕玉避而不答他這個問題,只囑咐著:“待我走后把冬香送到莊子上,告訴月忠勢必要護住她們三人。”
她已經疼的額頭起了一層細細的膩汗,不過強撐著意識同月武安排著。
“你先下去吧。”
月武見她繃著蒼白無血色的臉,心里擔憂到了極點,主仆有別只能躬身退了出去。
月輕玉強走到書桌前,案頭上有這幾日璃王的親筆書信,二夫人用硯臺仔細的壓好。
見字如面,字里行間如同老翁敘事一般講述著他在軍營發生的點點滴滴,她單手覆在心口處,這些事好想聽他親自說給她聽。
她撐著精神,抬手寫下自己的心事,不能宣之于口的便都留在這信紙上吧。
一個時辰后,內侍宮人抬腳邁入了定國公府大門,月輕玉聽從安排只帶了雪影她們四個丫頭,月武立于暗處對著那個冷清至極的身影暗暗點頭,待她出府后便連忙將冬香送出府去。
月如婷站在不遠處,觀望著,死死攥著手中的帕子,心中止不住的懷疑她怎么可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