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總攻計劃分解剖析一一講解給眾將聽,待三件事都部署完畢后整個人疲累跪坐在案幾前,他閉上眼反復會想著璃王的戰力部署和糧草的事。
他沒有換璃王回京,會不會錯的?
*
巫馬榮瑞站在沙盤前,盤算著攻城一事。
派去看著盛縣的探子突然來報,盛縣大營有人帶隊出營。
“往那個方向?兵力多少?”巫馬榮瑞道
“分別向九指嶺和岑嶺,兵力不超五千,行軍極為隱蔽,重車急行,似乎是押運的物資!”探子道。
“九指嶺...”巫馬榮瑞細長的手指繞著沙盤模擬著行軍的路線。
若真的是物資,那穿過九指嶺便是...甕城!
他們要運物資前往甕城!
那是不是說甕城已經被他們吃空了?
沒有糧食,哈哈~簡直是天佑南楚!
巫馬榮瑞哈哈哈的直笑,立即吩咐下去:“截住這兩隊人馬,再派人潛入甕城,抓回幾個舌頭,好好問問甕城的底細!”
“是!”
夜色中,數十輛輜重車急速飛馳在九指嶺的平路上,隱在山嶺兩側的南楚軍將滿弓拉到極致,弓體吱吱作響。
“放箭!”
一聲令下箭矢破空呼嘯,戰馬受驚,揚蹄嘶鳴,幾乎同時負責押運的將領劉維禮做出反應,他用力攥緊韁繩,怒吼著:“有埋伏,掩護糧草先走!快!”
“應戰!”
甲盾兵迅速呈一字長蛇狀分布,護著糧草急速前行。
“放箭!”嶺上的箭雨再次襲來,血霧在整支隊伍中散開,糧草袋子幾乎被染成紅色。
“奶奶的!偷襲算什么本...”劉維禮啐了一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流箭一把射中肩頭,整個人被羽箭的力道沖的摔下了馬,滾了幾圈,掙扎的爬起來折斷肩頭的劍身,粗曠洪亮的聲音高喊著:“殺!”
殺聲同樣從嶺上傳來,砂石滾落,火把映紅,敵軍之數遠在他們的數倍之上,來勢洶洶。
這是一場重傷之役,即便是劉維禮的部隊拼死以抗也只有十數量馬車逃了出去,劉維禮被生擒,被南楚軍的啰啰踩住傷口上,目眥欲裂的掃過南楚人啐了一口血水,罵道:“有本事真刀真槍的干一場,偷襲算什么本事?你們南楚人盡是一幫龜孫子!”
那啰啰被激怒,揚起長槍就要刺下去,卻被同伴攔住,咧著一口黃牙戲謔:“殺了多沒趣,主帥要留著舌頭慢慢審,抓回去!有的是招數等著你玩!”
翌日,甕城南門一路重傷的車隊上前高呼:“我是盛縣守城校尉劉維禮座下夫長陳三中,前來運送物資,請開城門!”
“盛縣的?”城門上的守兵低頭往城下一看,看兵服倒是東武人,又怕是探子,忙轉頭喊道,“快去報主帥,盛縣劉校尉的部隊來了,送...物資!就...十三車!”
不會兒原本等在南城接應的鞠玉保匆匆趕來,正好瞧見陳三中等人,急道:“陳兄,其他人呢?”
陳三中回頭一看,眼淚橫流:“我們在九指嶺遇伏,劉校尉讓糧草先行,我們就只護住了這些...”
“先進城見了主帥再說,快開城門!”鞠玉保高喊著
城門吊橋放下,城門大開……在陳三中一行人入城之后,吊橋被升起,城門也緩緩關上。
璃王得了消息便往外走,陳三中一見他便愧疚的眼眶發紅,撲通一聲跪下:“主帥,劉校尉囑咐過要我們護住糧草,末將沒用,只護住了十三車....請主帥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