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巫馬榮瑞的殺喊聲,璃王就放心了!
魚兒...上鉤了!
付出這么慘重的代價若是巫馬榮瑞不上鉤,璃王真的是要氣的吐血了呢。
“走!”
他要盡快趕到滇東引巫馬榮瑞的大軍出谷,否則一旦甕城殺來巫馬榮瑞回神,那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經過此戰,火璃軍如竄頭逃亡的老鼠一般,毫無目的的流竄,巫馬榮瑞如惡犬一般緊追不舍。
丑時,滇東關地面的石子發出輕微的震顫。
雖然南楚的鐵騎距離滇東關還有十余里,但轟隆隆的馬蹄聲已經清晰可聞,腳下的大地明顯的開始震顫起來,一如地震來臨之前的轟鳴。
祁紹之將耳貼近地表,高度集中的聽著動靜。
兩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祁紹之陰沉銳利的眸子緊盯著遠處眺望,駿馬之上的颯爽英姿,一身銀甲,快馬飛馳近前,他喜道:“主帥回來了!”
馬上之人猛地拽韁勒馬,激得戰馬前蹄高抬,“讓傷兵先行,立即拉起拒馬繩!”
“是!”祁紹之激動的向后揮了揮手,漸漸的落寞了下來,鼻頭忍不住的發酸。
馬背上被羽箭射成了馬蜂窩一般的兄弟匐在馬背上撐著最后一口氣。
“怎么...怎么就剩了這數十人?”祁紹之顫抖著止不住的老淚奪眶而出。
璃王喉頭翻滾著,一時都找不到詞語描繪出剛才的慘烈,那些劊子手的人頭就在身后,他冷聲下令道:“準備殺敵!”
伏擊在此的火璃軍身體緊貼峭壁躲于峭壁之下,激昂應聲:“是!”
近千人的隊伍,三人一組,一人持盾,一人雙手持刀,一人持斧....奇異的組合。
沖鋒在最前面的全部都是重甲騎,這是南楚這幾年精心培養的隊伍,也是巫馬榮瑞最為依仗的王牌軍,他相信由自己統率的這支重甲騎所到之處,必然披靡。
追至滇東關巫馬榮瑞的速度明顯的緩慢了下來,璃王匿于暗處鋒芒畢露的眸子凝視巫馬榮瑞的戰馬,抽出一根羽箭搭弓,瞄準那匹馬!
箭矢急速破空而來,只中馬眼,戰馬發出凄厲嘶鳴,失控亂撞。
“轟隆隆……”
整個方陣大亂,馬兒載著騎兵受驚前襲。
金剛絲最為鋒利,馬兒的沖力撞上金剛絲連人帶馬的被一分為二。
許多沖的過猛的南楚騎士勒馬不及,踏著自家人馬的身子往前栽去,人喊馬嘶之聲大作,沖在前面的鐵騎紛紛失足跪倒。
身后的戰馬不斷向前踩踏,就是此時,璃王一聲大喊:“殺!”
月黑風高夜,黑影憧憧,不知多少黑影從峭壁上旋身而下,一人撐盾保護同伴不受刀劍的攻擊,一人揮舞著手斧砍伐馬腿,一人快速的挑開落馬人的喉管...收割人頭。
千名火璃軍配合默契,搭配的天衣無縫。
南楚騎兵下意識的向身側刺去。
“咚--”的一聲,長矛刺在盾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但馬上的南楚兵來不及刺出第二劍,戰馬便向前撲倒,并且發出撕心裂肺的嘶鳴。
一條馬腿已經被從關節處生生斬斷,腥熱的馬血散成血霧,一時間血肉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