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何必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呢?”
“哼,本小姐就是要她生不得歡,死不得安,只要是她身邊的一個都別想好過!”
流錦生生嚇得不敢抬眸看三小姐。
“還有,何廷明的那門婚事怎么樣了?”
“奴婢...奴婢...”流錦吭吭哧哧的,月如婷一猜就是不知道,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道:“本小姐慣用的春飛燕胭脂沒了,配方你是知道的,明兒出去一趟買些回來!”
“是!”
*
為求方便月輕玉換了普通男子的衣裳,兩千快騎幾乎馬不停歇幾乎是狂奔的方式往前趕,她恨不能插翅飛至月少堂的身邊,早一日到達爹爹便多一分安全。
“公子,您去馬車上歇一歇吧!”月武不放心她的身體,勸道。
他瞧的出來小姐一直在忍著痛,這幾日來整個護衛隊渴了馬背上喝口水,餓了馬背上就口干糧的,小姐倔強堅持要自己騎馬。
坐馬車整隊就要顧及她的身子,速度上遠不及這么快。
其實月輕玉不僅要快些趕路,她更是要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身體習慣這種痛,否則她去了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添亂。
“還有多久能到濱州?”月輕玉問
“不出半日便到了濱州地界了!”
“那便不歇了,午時前趕到濱州!”月輕玉抽了一鞭子,急速向前。
才到濱州邊界,月輕玉便發現有不少流民背著孩子干糧,男人們架著馬車馱著細軟的往北走,還有幾路小隊濱州的兵卒在四處拉著糧食往回城的方向跑。
他們這一路幾乎沒有時間打探消息,難道是已經打到了濱州?
月輕玉一躍下馬攔住一老嫗打探:“大娘,是南楚軍打到濱州了么?怎么大家都在出城?”
老嫗躬身把胸口的包袱緊揣了揣,一臉戒備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火璃軍!”月輕玉高聲道
“火璃軍?”
“是火璃軍?”拎著包袱準備出逃的百姓聞聲腳下緩緩停了下來,看著這兩千騎兵竊竊私語。
“就這點人能干什么?”
“噓噓!別瞎說!”幾個男人拉扯著,目光打量著月輕玉,小聲議論的往前走。
“清瘦如骨的小將到了戰場上怕是被那陣仗都要嚇尿褲子了吧。”
“火璃軍又怎樣?還不是要敗了?唉...再不逃等南楚打進來,就沒命逃嘍!”
那老嫗仿佛受到了感染,沒時間搭理他,拄著拐杖踱步的忙往前走。
月輕玉目光極其凌厲,翻身上馬急言道:“入城!”
濱州城內已是一副兵荒馬亂的情景,月輕玉帶兵直奔濱州刺史蔡開亮的府邸,才瞇上眼聽說火璃軍進了城,眼瞅著就到了府門口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才戴上官帽就瞧著一個清面小生攜兵疾步而來,不等他開口詢問月輕玉便亮了璃王府的令牌,殺伐氣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