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州有千尋,他既想方設法的傳信回來定不會坐視不理,如今輕府出事,陛下對定國公府早就生了鏟除的心思,本侯也被強制休沐朝中之事一時插不進手。
火璃軍的那批糧草都經過誰的手,我們可以通過這些人找一找線索。這背后之人若不除去,終是大患!”
陳管事道:“除了端王,還有誰想要置我們王爺于死地?”
定國侯搖頭,總覺著這件事有些不對味,“要說端王嫌疑最大,可吳之海已死,端王被廢為庶人,還有誰死心塌地的為端王辦事?
誰又這本事辦成這事?
除了端王...難道別人就沒有可能么?”
陳管事驚的緩緩起身,眉眼間盡是不可思議。
傛王是個惡中色鬼,秦王是個殘廢,最小的皇子才幾歲啊...難不成是他們?
不過只要是皇子都有繼位的可能,古來多少人以皮囊掩藏禍心,難不成定國侯懷疑傛王?
怎么可能?
陳管事還沒想明白,定國侯已經起身,“趁著王爺尚未回京,這些蛇鼠還坐著春秋美夢呢,得抓緊把他們的證據搜羅起來啊!”
陳管事對他拱了拱手道:“侯爺所慮極是,老奴會立刻遣人調查此事,還有一事正想遣人同侯爺回稟。”
“何事?”定國侯問。
“不日前收到王爺的來信,王爺信中交代定國公府有人曾派出侍女冒險給王爺送信,告知王爺..王妃性命垂危意在引王爺回京。不知侯爺,可知此事?”
“誰?哪房的丫頭?”定國侯一驚一乍道。
“還沒查出來,不過王爺說讓奴才查三小姐身邊的人...為避免引三小姐起疑,昨日她貼身丫頭流錦上街采買時已被璃王府的人趁機擄走,人已經被關起來了。身正不怕影子歪,三小姐若是沒做過也不怕問上一問。”
“王爺懷疑三丫頭?”他頭皮立即緊繃起來,有些震驚更多的是意外。
“老奴不知,王爺吩咐如此,老奴只是聽命行事。”陳管事道,他知道王爺不會輕易懷疑一個人,若是王爺懷疑定有他的道理。
“若三丫頭真的做下錯事,本侯定饒不了她!”
陳管事彎著腰,沒有吭聲。
玉秀打探到璃王府時正巧碰上定國侯出門,嚇得她忙在攤販前掩身,待他走遠后才笑盈盈的湊上去,同守衛攀著親熱試圖問一問璃王的行蹤。
陳管事躲在門后細打量著,看這丫頭身著不像是尋常人家的,隨手招了一個小廝過來,對著他耳語了幾句。
“哪兒來的回哪去!”守衛絲毫沒有憐惜女子的臉皮,厲聲呵斥著。
攤販和看客在遠處奚落的笑著,玉秀羞愧到了極點,小廝從側門出來語氣相對和緩許多,對著玉秀勸道:“快走吧,王府的消息你可打探不出來。”
玉秀感激的對他行禮,瞧著那小廝的穿著揣摩著他兜里也沒幾個銀子,靈機一動跟著小廝的方向便跟了上去。
小廝察覺有人跟了上來,偷笑,外街兜了兩圈后買了個卷餅在一處隱蔽的墻角蹲著就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