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榮瑞一口血涌上喉頭,差點把那口腥熱噴出來,死摳這城墻,目光盯著月少堂的戰車,怒聲喊道:
“傳令下去,今日生死一戰,火璃軍總共區區四萬人,就憑這點子人也想輕易攻城掠地,傳出去那我南楚軍何止是丟人?
若不想回南楚后被萬世恥笑的,便給我拿出命來拼,把火璃軍給我踩在腳下。
得勝后,本將軍許你們加官進爵,享不盡的金銀富貴,不想死在這兒的就給我殺!”
南楚軍沒有過冬的棉衣,冒雪已經冷的直打哆嗦,沒有糧草和物資運過來,他們若不拼命力戰,怕是這個冬天都熬不過去。
“殺!”南楚軍個個打了雞血一般,拼命的往下投射。
月少堂見狀立刻命沖車撞門,鐵甲包裹的沖車激烈碰撞城門,幾度都要撞開城門,卻又總是欠缺那么一點兒。
鐵門內,南楚軍以血肉之軀死死的抵著。
“重甲兵掩護,登云梯上!”月少堂下令道。
“報--”傳令兵快馬馳來,“東門已開,崔副將已經帶人殺進去了!”
月少堂一喜,高聲喊著:“將士們,東門已攻破,奪回濮暮城唾手可得,開城門活捉巫馬榮瑞!活祭死去的兄弟們,殺啊~”
火璃軍頓時熱血沸騰,隨月少堂的戰馬沖出前去,戰士們嘶吼著重甲兵掩護步兵和騎兵城門的方向撲去。
“東門破了?”南楚軍們探頭看著,好像身后的廝殺聲也越來越近一般。
畢竟誰都不想被人背后捅一刀子不是。
很快,那城墻之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正在順著登云梯往上攀爬的火璃軍,看得人頭皮發麻,巫馬榮瑞看著才叫囂了一半就呆愣住的南楚軍狠踹了一腳,罵道:“給老子殺!”
城樓上南楚軍負隅反抗不斷用箭弩射擊,用石塊狠砸著,見著同伴們接連從登云梯上跌落,城墻之下到處都是血肉模糊。
火璃軍的血性被徹底的激發,齊聲喊著:“一..二..三,沖!一..二..三,沖!”
聲可撼山的齊聲吶喊著,叩擊著南楚軍的心神。
南楚軍躊躇著,額頭上冷汗直流,甚至有人提議道:“要不逃吧!”
主帥求援,而糧草、援軍遲遲未到,當初翁山倒了便有人說過,這是兵敗的征兆。
連母國都放棄了他們,即便是能撐過這一仗,下一仗呢?這畢竟還是東武的地盤,他們贏不了的。
夫長一聽這種懈怠之言,氣的揪起士卒的衣領,啐了一口破罵道:“放你娘的屁,你敢做逃兵?老子第一個宰了你!”
那人驚慌的無措的搖頭,眼神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身后,不知哪里躥出的一股子隊伍...璃王率人正以極為迅速和凌厲的氣勢殘殺著同族,那畫面血肉橫飛,他語無倫次的指著夫長的身后:“叛...叛軍殺過來了!”
“小心身后!”
話落夫長來不及回頭,突如其來的寒刃急速閃過一瞬,還呼著哈氣的人頭咚的一聲悶響落地,帶血的頭顱面目猙獰,骨寒毛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