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她嬌羞,璃王整個人的眉眼笑的更濃了,等打贏了回京后,要日日哄她開心才是。
巫馬榮瑞潰逃,剩下的啰啰月少堂還沒放在眼里,南楚軍旗一倒,很快濮暮城便被收入囊中。
月輕玉看著月少堂的身影越來越近,心中捺不住的喜悅,直到...有一閃而過的亮光晃入眼底,那是金屬折射出的光芒。
她敏銳的察覺到危險,驚呼:“不對,爹爹有危險!”
璃王快速握弓,對著鷹隼一般的雙眼緊盯著月少堂身后的那片黑暗之地,鎖定那抹隱隱折出的亮光,陡然拉了一個滿弓,泛著寒光的銳利箭頭直直瞄準了那個企圖挪動的身影。
刺客肩頭被穿透,咬牙對著月少堂瞄準后,拼盡全力扣下弩機。
“小心!”月輕玉驚恐的瞳仁看著一支弩箭朝著月少堂的心口射來,她慌忙的伸手想要阻止。
“王爺!”她急促的喊著。
璃王火速拉弓,在電光火石間射出第二箭,擦著弩箭的尾部向右偏了幾公分。
月少堂適才還吩咐著,派出三千精銳務在各路口設伏明崗暗哨,一有巫馬榮瑞的蹤跡全力清繳,仿佛聽見有人驚呼,只覺著心口一處地方似有什么要將他撕裂開來,從胸腔到喉頭涌上一股子腥甜,他忍不住整口血全部奔涌出來,人也受不住的往后仰去。
“爹!”月輕玉的眼淚頓時就濕潤了起來,整個畫面都變得模糊不清,她看不見爹爹被人抬去了何處,只聽璃王試圖安慰的話從頭頂傳來:“放心!不會有事的!”
眼淚爭先奪后的涌出眼眶,如心口裂開的口子,似乎怎么也無法愈合,懊悔和驚懼充斥著五臟六腑,她不應有任何猶疑的,到了濮暮城就應第一時間守在爹爹身邊的,有她在至少可以幫爹爹擋下這一箭的。
心口一陣陣絞痛,若是爹爹有個好歹,她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她已經失去了娘親,決不能再失去爹爹了,絕對不能!
“駕!”月輕玉一把奪回韁繩,失常焦躁的冒進,肩頭的皮肉崩開洇濕了大半個后背。
璃王第一次見她如此驚慌,垂眸見她整個人的臉色慘白到了極點,用力攥著她的手,企圖讓她安心一些,可是…他知道非她親自瞧上一眼,說什么都是無用的。
有人暗殺主帥,整個濮暮城都警惕了起來,大帳內各營將軍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軍醫一撥撥的進去,只聽一陣急促的勒馬聲,眾人神經驟然繃緊,紛紛往帳外趕去。
“讓開!”
月輕玉瘋似的往帳中沖去,若不是有璃王緊跟著,怕是她早被火璃軍擒拿。
眾人見璃王胸口有大片濕熱未干的血跡,生怕他也有個好歹,忙上前問候,璃王瞧著前面飛奔的身影,眉頭狠皺,責令眾人:
“速速戒備,連夜清繳窩在濮暮城的南楚余孽,驍騎營,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抓到刺客,本王要活口!
眾將軍速歸各營安排,此處本王親自守著。”
說完大步邁向營帳中,他擔心月少堂的傷,也擔心月輕玉的傷,璃王一想到他們父女二人頓時血氣沖上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