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從懷中拿出藥,視線看向璃王。
璃王看著懷中的人兒,深吸了一口氣,軍營中都是男人她的傷還要有人來照料,硬是讓自己忍下情緒,“南喬南木,隨本王過來!”
南喬和南木對視一眼,忙應聲:“是!”
至于其他人...璃王沒有吩咐,便無人敢起,阿俞瞧的目瞪口呆,那公子到底什么來頭,竟讓璃王抱著?
嘖嘖嘖...
營帳中,南喬和南木給月輕玉換下那身滿是血污的衣衫,用熱水替她擦拭這身子和傷口,瞧見她肩頭上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口,眼睛一下便被霧氣模糊了。
璃王不安的在帳外踱步,很快陶光前來報:“主帥,刺客已經抓住了!”
璃王看了一眼帳外的哨兵,擺了擺手,示意那哨兵先行退下。
“誰?”璃王陰沉著臉問
見那哨兵退下之后,陶光前才快速踱步至璃王身旁,慌的頭都不敢抬,壓低了聲音道:“是...是大司馬的副將崔世來!齒下藏毒,末將帶人去捉時崔世來便服毒自盡了...看來他是預謀好的,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末將無能,未能及時發現崔副將暗藏禍心,請主帥責罰!”
陶光前話里都透著無盡的不可思議。
璃王閉了閉眼,冥想著攻城時崔世來一馬當先,在盛縣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掉月少堂,他都沒有下手,可為什么偏是這個時候?
“末將派心腹徹查軍中所有人底細,大司馬遇刺...軍中不安全,巫馬榮瑞尚逃在外,大事已定主帥不妨先回京...?”陶光前道。
濮暮城陡然起風,將帳前的火盆被吹得左搖右晃,璃王負于身后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抬頭看著越下越大的冬雪,眉頭一緊,幾息后凝視搖曳火光的眸子陡然抬起,深呼出一口氣,穩住自己的聲音道:“此事都有誰知道?”
陶光前抱拳的手微微收緊,心一沉,“此事只有陳副官和猛虎營十人衛隊知道。”
“崔世來雖死,可他行刺大司馬罪不勝誅,如今大司馬命若懸絲,即刻傳戰報回京,不得有誤!”
“末將遵令!”陶光前行禮后,闊步向軍中走遠。
陶光前一走,璃王輕咳了兩聲,暗衛恭謹上前:“王爺!”
“大司馬,如何了?”
“箭已拔出,血止住了,人,還沒醒,軍醫說...大司馬舊傷未愈又填新傷,能不能挺過此劫,要看天意。”
從眉弓向后腦延伸,整條神經突突直跳,一緊一縮的疼的難受,璃王沉著眸子,拇指摩挲了袖口片刻,悄聲在暗衛耳邊吩咐了幾句。
帳內
哐當一聲,南喬心頭一顫,手中的銅盆驚落,她慌忙的拾起,道:“這么熱的水怎么能給小姐用呢?南木,你好生看著小姐,我去再打些井水來!”
南喬說著,端著銅盆打簾又細細的將簾子掩好,不讓風雪灌進來,瞧著璃王只身站在風雪中,上前行禮道:“王爺,小姐的藥已經換好了,尚未醒來,王爺要去瞧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