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是那個孤苦無依的小娃娃了!
如今朝中最得勢的皇子,只有他了!
端王出手要斷了璃王的助力,她正求之不得,借此除掉輕府璃王再出事的話...那她的勝算就又大了幾分。
春秀偷看著愉妃的表情,心里盤算了幾分,小聲道:“王爺同璃王自**好,若此事被王爺知道了,怕是會…怨娘娘呢!”
愉妃腳步一頓,隨后勾了勾唇角,笑得冷艷絕情:“那就別讓軒兒知道!”
“是!”
*
冬日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南喬分明已經將車簾扣的死死的,可初冬的這場大雪過后路上難免顛簸,月輕玉被射進來的一縷暖陽照開了眼。
頭疼的厲害,心口突突直跳,從骨子里透著不安,她記得大帳里軍醫還在猶豫著...
“南喬?!”喉頭干裂的嘶痛,天知道她已經昏迷了四日,水米幾乎不近。
“小姐,你醒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喝點雞湯?”南喬喜極,心中默念著:阿彌陀佛,神天保佑,小姐終于醒了。
南木忙將晾好的雞湯端了過來,小姐嗓音沙啞,定要先喝點稀的潤潤嗓子暖暖胃才是。
“這是哪?我爹呢?”月輕玉的視線由模糊到清晰,目光定格在南喬和南木的袖帶黑紗上,頓時脊背發麻,臉上的血色也逐漸消失。
黑紗?
她們在為誰服喪?
心口一陣翻絞的劇痛襲來,月輕玉攥緊了細絨被子手背青筋爆起突突直跳,腦子一陣陣空白,全身都跟著顫栗,高聲喊道:“我爹呢!”
南喬和南木眼淚啪嗒啪嗒掉著,誰都沒有勇氣開口,她那股子不安越戰越濃,追問:“說話啊!”
南木哭著叩首道:“小姐您要節哀,大帳失火,大爺他…歿…歿了!”
“南木!”
“瞞不住的,小姐終要知道的!”
月輕玉胸口一股血氣奔涌著,撐著身子便是要下車。
“小姐,您身子還沒大好,不能出去啊!”
這時候誰的話都攔不住她。
璃王策馬在前,聽到車內的怒喊聲,忙勒馬,才準備下馬便瞧著她打簾出來,高喊著:“停車!”
“輕玉,你醒了?”璃王灰暗的眸子倏地亮了幾分,瞧著她緊張的神情又瞬間暗了下去,愈沉愈陰。
南喬和南木急忙跟了出來,月武快速翻身下馬,跟在璃王的身后。
“輕玉..你聽我說!”璃王一把扶住她,卻制止不了她遠遠探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