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郡主抬頭緊張的望著自己夫君,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見他沉思片刻才開口道:“輕玉,你有什么法子?”
月輕玉心中才松出一口氣,便讓輕禮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同她講了一遍。
她原本就在猜測這是一場端王自導自演的戲碼,只是常人不能接受的理念是虎毒不食子,端王因這個孩子才能在上一次的謀亂中保住一命,應當視為珍寶才是,怎么可能會動手殺他呢?
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有多狠毒,多薄涼。
就如她所說,若是陛下能秉公處理還二哥一個公道還好,不若就新仇舊恨一起清算,她失去的一定要全部都討回來。
寅時的梆子如約在街外響起,南木聽到一陣節奏有序的布谷鳥的叫聲,那是她與南木的暗號。
月輕玉理清了思路便從輕府無聲的退了出來,月忠帶著院子里的管事嬤嬤跪在地上等著她的發落。
“先說怎么出的事?”
月忠余光落在月輕玉清白的臉上,眉心跳了跳,愧疚萬分道:“有人佯裝成乞丐乞討,綠筠姑娘心善命人賞了吃食和銀兩,卻不想有人在水中下了大量的迷魂散,院子里的人全部細細審問過只有這乞丐一個外人曾入過廚房。
房中有打斗的痕跡,想來是綠筠姑娘被俘前殊死反抗過!”
“都是老奴一時心軟,見她可憐才想著送了幾個饅頭給她,卻不想是條毒蛇!”嬤嬤悔恨道。
“莊外不是有暗衛守著么?可追查到了兇手么?”月輕玉問道。
莊子上一直平安無事,柳姨娘身邊又有綠筠守著,月忠琢磨著看守端王這兒需要人手便私自調動了,可他沒成想這就出事了啊!
還這么大的事!
“屬下知罪!屬下私自調了暗衛回京監視端王...”月忠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遲遲沒有聽到月輕玉吭聲,不敢抬頭。
她雖生氣可已經于事無補,明明有機會就地暗殺,卻費盡心機把人擄走,目標應該還是柳姨娘,祁氏已死...是皇帝么?
不會!若是皇帝的人定會斬草除根。
難道是孟慕華?
她入府前柳姨娘已經出府了,她怎么會打聽一個無根無寵被驅逐出府的姨娘呢?
還有誰...有動機呢?
她腦子里蹭出一個名字,月如婷!
可月輕玉卻找不著合適的理由解釋自己的這個想法,柳姨娘的事只有她和祖父知道,月如婷應當是不會知曉的,即便是知曉了與她也沒有什么直接的利害關系,她為什么這么做呢?
還是她想偏了?
可她幾次出事好像同月如婷多多少少都有些關聯,這次的事當真是她多想了么?
那么兇手又是如何查到這個地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