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玉那種賤人本就死不足惜,泥潭里爬出的賤胚子還想搖身變鳳凰?”月如婷對于月輕玉嫁入璃王府的事怨念頗深。
“我家小姐縱使身在泥潭也比三小姐干凈的多,心里骯臟的人看什么自然都是臟的!”
綠筠話音剛落,四娘便來復命,稱已經安排妥當,問要不要即刻出發。
四娘被人刨了活兒,還念想著早些結束了這小蹄子再把冬香她們給捉回來呢。
月如婷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嫌棄的丟在一旁,她有的是時間慢慢磋磨綠筠,要緊的是找到趙氏的尸骨,好生下葬才是。
玉秀被指派著押著綠筠走,她看著那肩頭的簪子心中就起上一層雞皮疙瘩,咬牙閉眼的將那簪子拔了出來,血濺了一臉慌忙的拿著帕子擦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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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香急馳在街道上,柳姨娘在馬車中三魂守不住七魄,她想不明白三小姐為什么要殺她?
她肚子里的孩子礙不著三小姐什么事啊?
密密麻麻的疼從腰間盤來,柳姨娘只覺著下半身濕黏黏的,她手肘撐著身子看去身下鮮紅一片,馬車內驚慘叫起。
冬香一個激靈,忙停車問:“柳姨娘怎么了?”
掀簾一看,嚇得她腿都發軟,眼淚唰一下就掉下來了,臉色發白,磕磕巴巴道:“姨娘...我是不是...”
“姑娘,我這...怕是要生了,快,快找產婆!”柳姨娘忍著疼痛道。
“不是還有兩個月么...怎么這么快?產婆...這兒哪里有產婆啊!”冬香急的原地打轉兒,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戶炊煙裊裊的農家,忙囑咐著柳姨娘再堅持一下,抹了一把眼淚向那戶人家駛去。
大清早院中的湯婆子被急促的叩門聲吸引了過來,見門外是生人便警惕的詢問著,冬香忙表露身份道:“婆婆,我陪著我家夫人回京探親可馬車顛簸,夫人受不住馬上就要要生了,求您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們夫人吧!”
說著從門縫中遞過自己頭上的銀簪子,苦求著婆婆開門。
湯婆子一聽忙開門,冬香掀開車簾的一角,那婆子忙喚了自家媳婦出來眾人合力將柳姨娘抬下了車。
也是冬香運氣好,年輕時這湯婆子是遠近聞名的藥女,瞧柳姨娘這出血的情況便斷定這是早產,吩咐著自己的兒媳婦道:“秀兒,快去拿熱水來,再去拿些艾葉炭、桑寄生、敗醬草水煎讓這娘子服下。”
那名叫秀兒的女子忙點頭應下,大灶上的火燒的極旺,秀兒拿來草藥一邊燒火一邊煎藥,冬香拉著柳姨娘的手哭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駕那么快的,是我害了您!”
柳姨娘受驚過懼,知道是自己頂不住事,便拉住冬香的手道:“冬香姑娘,求你一件事,若是只能保一個,一定要保三爺這個孩子求大小姐護他平安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