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的腳才踏入定國侯的房間,便有丫頭慌慌張張的來報信說:
“侯爺,不得了了,大小姐吐血不止,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他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定國侯顫微著身子不顧大雪天便往云榭院趕。
云榭院哭聲一片刺心的很,眾人聽聞月大小姐吐血不醒紛紛感慨這大房的這個年怕是要過不了了。
璃王對著定國侯作揖行禮,急道:“敢問侯府的三小姐何在?”
定國侯心中惱火不已這時候璃王竟然掛心著別的女人?
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孫女。
“不知王爺找如婷有什么要緊事?”
現在還有誰比輕玉的病還要要緊的么?
瞧著月輕玉的模樣璃王心疼的要死,眼神就像才出鞘的利刃滴著殷紅的血液,殺得一片猩紅,抬手屏退了眾人才對定國侯道:“侯爺可知輕玉身上的蠱毒是何人所下?”
定國侯震驚的看著璃王,腳下虛浮幾次想想坐起來都不成,質疑的問道:“你懷疑如婷?”
南喬的心突然就狂跳起來,頭一下子就抬了起來。
“不是懷疑,幾乎是可以確認,據本王掌握的線索侯府的三小姐可不止一次的害過輕玉,多次險些害死她,甚至還打了讓她失了清白的主意...
流錦交代,輕玉出事那日如婷可能在她所食的燕窩里動了手腳!”
雕花樓空的銅爐里銀霜炭爆出微弱的火花聲,定國侯整個人如同置身于冰窖中,渾身顫抖,“不可能,這丫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蠱蟲怎么會...”
“侯府的李府醫在死前受人所托前往嶺南求藥,本王猜想蠱蟲便是由此而來。流錦說過,李府醫死前曾見過三小姐且交過東西給她,極有可能是蠱蟲和解藥。如今輕玉能不能得救全系于侯爺肯不肯正家規、家法了。”
定國侯徹徹底底地傻了,高喊著:“李忠!把三小姐給本侯押到云榭院來!”
南喬搶先跪了出去,“回稟侯爺,三小姐此刻怕不在府中。”
“這個孽障,不在府中在哪里?”定國侯氣的連拍著桌子,氣血涌上來嗆的他咳嗽連連。
早晚,他要被這幫不成器的子孫活活氣死,當初趙氏死的時候就應當把這兩個孽障除宗譜,趕回趙家去,要不他們侯府也不會生出這許多污遭事來,還害了自己的孫女。
定國侯悔的腸子都青了,趙氏那樣的品性能教出什么樣的女兒來,他真是瞎了眼,蒙了心。
此時月忠懷中抱著一個人跑了進來,那人渾身血污已然凍得全身僵硬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