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堂的事他也聽說了,父女一脈最是相似,果然擔得起定國二字。
“繼續說啊!”定國侯急了,南宏章回神抱歉的笑了笑,惹得池柏山一個白眼。
這個時候他還笑得出來?
治不好,他定要砸了他的招牌!
“還有一種,是為了專門折磨人而養的蠱蟲,這種蠱蟲是以活人的骨血喂養又調喂著其他的毒物、毒粉,一旦入體便以宿主的骨肉精血為食同時還會因蠱蟲自身的毒份的不同而達到不同的效果。
中了這種蠱毒的人,即便是靜養也會時時刻刻的被蠱蟲折磨,心志堅定的或許能撐上十天半個月,若是強行運氣只會加速蠱蟲的游走,奇經八脈十二脈絡,瞧這丫頭的手腕...若是尋常人怕是撐不過一個時辰便會自殘而死。
我剛剛嘗了一滴丫頭的血,嘖嘖嘖...可謂是噬骨穿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能堅持這么久的,活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蠱蟲已全身游走若是強行取出,這丫頭必經剖心之痛,這樣的極刑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的痛快。”
南宏章說完整個屋子的溫度降到了極點,二夫人、四小姐等人抱頭痛哭冬香差點哭死在床前,定國侯心疼的捶胸頓足,池柏山則驚愣在了原地,腦子嗡嗡直響,目光呆滯下意識朝著月輕玉看去。
他實難想象當初那個驕傲倔強又活潑的小丫頭這段時光到底經歷了什么?
璃王則撐不住身形,臉上的血色腿盡,心口窒息了許久,全身血液一陣陣朝頭頂急涌幾欲將他整個人都撐爆了。
他的視線模糊,呼吸越來越困難,撲通一聲跪在她的床頭,被人抽走魂魄一般,他泣不成聲道:“噬骨之痛,輕玉...噬骨..穿心之痛...”
南宏章還想說什么被池柏山一個兇惡的眼神制止住,治不好還這么多廢話!
南宏章撇著嘴表示不滿,哪有你這樣的,過河拆橋!
不對!
這河還沒過呢!
南宏章仗著膽子拍了拍璃王的肩頭,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要不...我先弄醒她?”
池柏山已然拔出自己三米長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能救醒,不早說?!
南宏章:我冤枉啊!你不讓我說啊!
“先生有良藥救醒輕玉!?”璃王這會兒難受的跟剜心似的,嗓子一陣陣發緊,生怕池柏山再大喘氣一次。
“我只能保她醒過來,其他的...”
他可不敢瞎說!
這刀還架在脖子上呢!
瞎說話可是會小命兒不保的!
柳家莊的如煙姑娘還等著他回去娶呢!
定國侯撥拉開眾人,對著南宏章長揖道:“求先生援手救我孫女一命!”
南宏章想擺著架子受下這一禮,余光瞥見池柏山陰的出水的臉色愣是嚇得他忙虛扶起定國侯。
南宏章拿出針匣準備下針,不經意的回頭一瞧眾人正眼巴巴望著他,滿目的擔憂,硬是讓他純熟的技藝顯得生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