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哪里漏了馬腳?
還是在詐她的話?
李府醫已死,世上不可能有人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祖父一定是在詐她!
定國侯緊攥的拳頭顫抖著,忍著沖動不把這孽障一巴掌打死。
二夫人端著匣子上來,對著如婷道:“如婷,你做過什么我們都已經知道了,現下給你機會把解藥交出來吧,否則...”
月如婷看著那一匣子銀票目光陡然變涼,近乎俯在地上的身子也一寸寸的變直,她冷漠的理了理衣裳,幽聲道:“月輕玉那個賤人回來了?”
二夫人不解,她為何對玉兒有這么大的恨意,這丫頭她自小看著長大,她打小就膽子小事事都得躲在趙氏和如媚的身后,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何時變得如此可怖、陰狠?
“哼,我就知道,好端端的祖父怎么會想起抓我的錯漏來,背后定有賤人搗鬼!沒想到...她還能活著回來?!”
月如婷恨老天不長眼,怎么沒收了賤人歸西?
“住口!”定國侯青筋暴起,“你這個孽障…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當初是不是你買通了李府醫尋毒,是不是你將毒下到了玉兒的飲食里?說!不說,老夫今日就打死你,以正家規!”
“不是!”她梗著脖子死不認罪,李府醫已死誰能做證是她下的毒?
“你!咳咳~”定國侯瞧著她死鴨子嘴硬,氣不打一處來便怒火中燒。
“你?祖父能拿我怎么樣?
打死我?
來啊!反正大房已經快死絕戶了,還怕我一個么?哈哈哈~祖父今日打死我,許著明日我們父女三人一同出殯啊!整整齊齊,多好啊!哈哈~”
月如婷一副瘋魔的模樣,陰冷的笑聲回蕩在屋子里讓人止不住起上一層雞皮疙瘩。
“你簡直喪心病狂,我們月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子孫?”定國侯氣的連連拍案,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險些就要吐出來。
“祖父當我愿意生在這半點人味兒都沒有的侯府么?若是可以選,我寧可從來不姓月,從來都不曾認識過你們!
我雖生在侯府長在侯府,可誰又真正把我看在眼里,放在心上?誰把我當個主子瞧?
祖父眼巴巴的只等著三房生出長子長孫,爹爹心里眼里只有月輕玉那個賤人,那個賤人有什么好?丟了便丟了,把她尋回來掌上明珠一般的捧著,我呢?
我也是他的女兒?把我生下來卻又對我視而不見,把我當什么?玩意么?
還有我娘...我也是她的女兒,為什么從小最好的衣服,最漂亮的首飾,侍宴上所有出頭得臉的事都是讓如媚去做,我...我明明哪里都不比她差,可為什么娘的眼里都看不到我?!
還有,王爺!為什么要月輕玉那種爛泥嫁過去,她不配,她不配!”
月如婷暴風驟雨般的哭訴怒吼著,嘶吼這這么多年她所受到的冷漠和忽視,嫉妒早已讓她整個人面目全非,留下的只剩下不甘和貪婪。
她不甘默默無聞的在侯府里混吃等死,不甘別人忽視的眼光,不甘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這么多年侯府欠她的統統都要還回來。
璃王被她點名只覺著可笑,貪得無厭得隴望蜀的事他幼時在宮中便屢見不鮮,如今再瞧仍覺著抱著這種執念的人可悲、可笑,這些人往往窮其一生,都在欲海里煎熬著。
“好!你既不愿做月家子孫本侯今日便成全你,將你除名族譜改隨母姓。
當初趙氏被休,本侯體念如媚和你年幼不忍讓你們流落在外,一直待你們姐妹二人如舊。沒想到....一手養大的竟是一條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