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令狐臉至一下子吶吶的表情,云亦可手中訣狠狠一掐,巨劍載著云亦可便“嗖”的一聲從令狐臉至面前飛去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只余銀鈴般的笑聲在空中回蕩。
云亦可又飛了一下小段路,路過幾處站場,不得不說,參加的人還挺多。
突然她鼻子一動,整個人從巨劍上跳了下來。
她撥開一從不起眼的雜亂的野草,只見一根綠色的香插在一處石縫里,幽綠色的清煙裊裊升起。
云亦可摸摸下巴:封喉草頂芽,紅妝羽英花瓣三片,毒鰱魚子,麒葒木根部,還有莫逢蘭、五步蛇液和九斑洞菇。這是打算毒翻全場啊!
不過這么一根毒香可不夠,想必別的地方也放了。云亦可想到這,靈感大發。
毫不猶豫地又從袖口中掏出了一把綠色的香,點燃換上。
想了想,又伸手往袖口里掏了掏,一個雪白的素色錦囊出現在云亦可手中。
云亦可把它打開,單手捏訣喚出幾枚極小的玉質字符。比她送給馮煥之的還要小一號,筆畫更簡單,卻充滿了自然道韻,玄妙無比。
既然已經下毒了,那再布個陣法也沒什么區別。
云亦可把那幾枚玉質字符往空中一拋,那些玉符各自懸于半空,隱隱無數道紋在它們周邊浮現連接,似乎組成了一個玄妙陣法,接著卻又全部沒于空中,無半點蹤跡。
云亦可拍拍手,又坐回巨劍上,往下一處布置陣法和毒香去了。
“吳老的畫世界果真奇妙,當的起第一神器之名。”在城主府正廳里,各行各業的名宿列位而坐,一名披發大漢感嘆道。
幾面光幕豎在眾人正中間,里面放著一些戰斗畫面。
主座上除了武圣吳修己,還有另一個陌生的白衣男子淡然而坐。
能和武圣并肩而坐,想必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過武圣從一開始就沒有要介紹他的意思,所有人便也不好多問。
“這姑娘心可真大,既然想把整個畫世界都布置到一個殺陣里。”一個老者捋著山羊胡道。
“是啊!不過她這陣法好生古怪。陸夫人,你也是研究陣法的好手,你能給我們講講嗎?”
那名陸夫人有一雙格外冷艷的丹鳳眼,一席端重肅穆黑衣,雍容華貴,不怒自威。在一群白頭老者和精壯大漢中各外顯眼。
她嚴肅道:“這姑娘的陣法的確古怪。”
看著眾人不解的神情,她解釋道:“陣法,就是通過一些物品溝通部分天地秩序節點而產生共鳴而發揮作用。
所以壓陣的物品的好壞關乎著陣法的效果。但這姑娘……”
那位陸夫人看了一眼光幕中又取出幾枚玉質字符打入空中的云亦可。
語氣遲疑道:“這位姑娘用的東西作用類似于陣旗,雖然我沒見過,但似乎更容易引起天地秩序的共鳴。她選的那幾處節點都不算好,但效果出奇的好……她可能走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不知道她是誰家小輩,有沒有師傅?”
“喲,陸夫人這是動心了,想收個徒弟了。”
眾人哄笑道。
坐在上面的吳修己一聽就急了,看著邊上毫無動靜的君上,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各位別打她主意了,這姑娘名叫云亦可,是老夫一個朋友的徒弟,托我好生照看。”
那位陸夫人還有些不死心:“請問她師傅是誰,這么好的苗子……”
“是我。”一直坐在吳修己邊上的那白衣男子終于開了口,他淡淡看著下方,聲音清冷,不帶煙火:“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