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大庭廣眾之下的確不好,既然云亦可想進去聊,北辰空濛便讓那兩白衣執事回來。
云亦可道:“先把牌匾換了。”
那二人雖然對此覺的奇怪,但北辰空濛沒有反對,他們也只能照辦。
不過明顯,他們對她居然要把圣女親筆的牌匾給取下還是有些不滿,面色并不好看。
那塊牌匾很快就被取了下來,云亦可也不管奇怪不奇怪,繡著青葉的大袖一拂,一塊不大甚至有些陳舊的牌匾便出現在了地上。
兩塊牌匾并排擺著,孰好孰壞,一目了然。
所有人更加不明白她為什么堅持要掛原先的牌匾了。不過云亦可既然看起來不打算解釋,他們也不便多問。
很快,原先的牌匾就掛了上去。門上的鎖也打開了,云亦可把門一推,笑道:
“歡迎來到杏林。”
迎面是好幾重大大烏金木打造,雕有祥云鏤空圖案的中藥柜,和一些大大小小的花木擺設……
總之,完全不像剛剛裝修的樣子。梅姨低下眼簾,掩去了眼中的震驚,沒有說話。但她知道,這間屋子和之前在暮云城的杏林布局擺設一模一樣。
“這……”
北辰空濛也有些迷茫,她并沒有讓人這樣布置來著。
“總算來了。”
一個不耐煩的但偏軟糯女聲從中藥柜后傳出。接著,一個黃衣的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子,抱著雙臂,揚著下巴從中藥柜后走出。
姿態甚至有些囂張,但渾身洋溢著青春活力,并不令人討厭。
一出來,就懶洋洋地靠在了柜子上,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幾位來客。
云亦可介紹道:“她是枕夏,應該是提前來杏林布置了。”
“嗨!”
枕夏向她們打了個招呼,有些敷衍,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她的眼神略微瞥了一眼來的眾人,在北辰空濛身上不著痕跡的停留片刻,很快就轉開了。
“不可能,我們明明……”
其中一個白衣執事看起來根本不信云亦可的說辭,還沒說完,就被北辰空濛打斷。
“沒什么事情的話,你們就退下吧!”
那個白衣執事還想說什么,但另外一個攔了一下,給了他一個眼神,兩人齊聲道:
“是。”
便退下了。很明顯,大家都知道有貓膩,但誰也沒挑破,自然也輪不到他們兩個來說破。
…………
云亦可聽了梅姨講述了一下梅不群的病癥,也覺的沒有什么頭緒。
頭腦風暴中,剛要開口,就聽見他師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過,這次北辰空濛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看見他,所以之前能看見應該是靠那座圣峰……有點東西。
云亦可把他師尊說的話又復述一遍,道:
“要想跟治天妒之癥,必須在他二十七生辰的時候布下一個大陣,再準備一些藥引。”
“能根治?”
梅姨根本不管云亦可說的話和醫學有什么搭邊,激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