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云亦可就不打一氣來,陰陽怪氣道:“哎,你誰呀,叫這么親密?小小也是你能叫的?”
這是云亦可和歸海夙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對話,之前在暮云城雖然都認識同一個人,也見過好幾回,但都沒有怎么交談。
后來在永霜城,云亦可倒是看見歸海夙故意路過杏林了好幾次,但也沒進來過。
不過這些并不妨礙她對這人現在的態度,連孟小小躲著他那個勁,她就差不多猜出前因后果了。
反正她不會替孟小小去原諒他的。
“小小呢?”歸海夙忽略她的陰陽怪氣,接著問道。
云亦可否認道:“我可不知道啊!她沒來找過我,你這態度,不會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兒吧?”
歸海夙一語道破:“你知道,永霜城,春曉。”
云亦可臉上毫無被戳破謊言的羞恥和心虛感,警惕道:“你找春曉姐干嘛?”
歸海夙沒有說話,兩人之間各外安靜。就在云亦可以為她可以走了的時候,歸海夙低聲道:
“如果你遇到了她,替我和她說一句對不起。告訴她,我很想她。”
“恕不難從命,自己說去!”
云亦可“哼!”了一聲,直接轉身離去。不過默默把手中的一塊白玉牌塞回了袖子。
其實她在看見歸海夙時就把玉牌掏出來了,但那頭始終毫無回應。
…………
歸海夙自顧自的走了,沒有進主殿,云亦可也懶得理他,直接走進了主殿,抬頭看向那座宏大的佛像。
白馬寺主殿大門洞開,一尊金塑大佛坐在最中心,釋迦牟尼佛像呈跏趺坐,結禪定印,清靜莊嚴,又帶著對世人慈悲憫憐,無聲地講述著:佛愛世人。
無聰大師就盤坐在佛像下面,比之前還要蒼老枯瘦,真正的將寂之相。四周有僧人敲木魚念經,場面嚴肅,卻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感彌漫在整個殿里。
最外層擺了一團蒲團,是給他們這些外來之客坐的。云亦可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去。
隨著人們的陸續入場,佛殿準備的蒲團上很快就坐滿了人。
在一片佛經的朗誦聲中,一個穿黃色道袍的人在門口躊躇了許久,終于走了進來。
白馬寺主持和無聰大師同時皺了下眉毛。
云亦可面部微微抽搐(憋笑)大哥!這是佛寺,你穿一身道袍來干嘛!佛教和道教之間的微妙和傳教的對立,她也是知道的。
溫無禍在入門時還是十分猶豫,進來后直接就撲了上去,跪在無聰大師身前凄聲喊道:“師傅!”
隨著他這么一喊,所有來客們都炸了,絮絮叨叨的討論:
有持懷疑態度的:“他是個道士吧!可無聰大師是佛門大師啊!假的吧!”
…………
有純看戲的:“稀奇啊!無聰大師教了個道士出來。”
…………
有直接問原主的:“無聰大師,到底是怎么回事?”
…………
有陰謀論的:“我倒覺得是道門的陰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