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忌就是把它種在窗邊。
孟小小轉頭一看,一角書柜擺著密密麻麻好幾層的書,這謝家小姐對外也是有名的才女,而這槐樹的忌諱連鄉間普通村人都知道,她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小。
而這槐樹種到了家里窗邊……這是請鬼入門,開窗緝盜的意思嗎?
能有權力擺這種盆栽,也只有謝家小姐本人了。不過她擺的用意這么明顯……這是在對外求救嗎?
孟小小心中突然閃過這個猜測。
孟小小帶著手套,小心翼翼把那迷你槐樹盆栽拿了起來,卻看到那原本放著盆栽的紅木桌面上,有很明顯的一個圓形的印子,但比盆栽的花盆要小的多。
之前可能有一樣東西一直擺在這,不久前被拿走了,所以放了這盆栽來遮掩。
孟小小想了想,從袖子里掏出個花瓶,這是之前她在客棧里發現的那個鬼氣濃重的花瓶的仿品。
當時為了不打草驚蛇,原花瓶并未拿走,倉促之間用隨身攜帶的泥模印了個模子,后來把它給復制出來,就是她手上這個花瓶。
孟小小把它往那梳妝臺上的印子一對,分毫不差。就在這時,一個穿侍女服的女子出現在孟小小不遠處,抱著膝蓋哭的凄厲。
孟小小仔細看去,她比之前看到的那些侍女穿的要華麗精致一些,應該就是那化身“厲鬼”的娥兒了。
孟小小走到娥兒身邊,她只顧著哭,孟小小撤去了隱匿身形的手段,也沒有遭受半點攻擊,這和傳說中不符。
她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碧綠的玉牌,這是云亦可塞給她方便二人之間聯系的。孟小小在心中默念云亦可的名字,片刻之后對著那玉牌說道:
“馮煥之現在在你邊上嗎?”
“在啊,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呢!怎么了?”云亦可帶著喜意的聲音從玉牌里傳出。
孟小小語速很快:“你問問馮煥之他和謝家小姐之間有沒有什么聯系。”
“謝家小姐?”
云亦可微微皺眉道:“你自己問他就好了,你這快傳音石也能聯系他,默念他的名字即可。”
“好。”
孟小小說完就開始呼叫馮煥之,還沒掛斷的云亦可忙道:“不用把我的給掛了,可以一起聊的。”
孟小小知道她就是好奇,想湊這份熱鬧,倒也真沒掛斷,沒過多久,馮煥之的聲音從玉牌里傳出。
馮煥之疑惑道:“誰?”既然這個時候聯系他。
“我是孟小小。”孟小小用的是男聲,她并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男扮女裝的事情。
“孟大人?”馮煥之皺眉,“你是怎么得到這快玉牌的?”
“當然是我給的嘍!”云亦可在一邊插嘴道。
馮煥之:“呃……”
孟小小直接道:“廢話休提,我請教一下,你和那管都察院六科給事中謝大人家的千金有什么關系?”
馮煥之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急切,回道:“關系不深。”
“可我查到你每年都會去那謝府兩次。”
馮煥之語氣有些不喜:“沒錯,既然孟大人這都查到了,也應該把我真正的身份給查出來了吧!”
孟小小承認道:“是。”
馮煥之語氣越發生硬:“那你能不知道那謝府原先是誰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