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四……這人平時就不負責這一塊。
衛二不愛說話,人也老實。如果要選擇的話,她還是選擇衛二。
雖然探一剛完成任務調到他邊上,但歸海夙毫不猶豫就答應道:“好。”
毫不知情自己剛剛被賣了的探一還在遠處陶醉,臉上露出了老父親般的慈祥笑容。
走了沒幾步,孟小小就看見了一處幾乎被埋在荒草里的小木屋,一個邋遢的灰衣老者坐在門口看著他們。
“來干嘛的?”他噴出一口白煙,敲敲煙桿道。
孟小小道:“掃墓的。”
“現在可不是什么清明中元的節日,你這個時候來干嘛?”那老者接著盤問道。
孟小小道:“你之前也不是這里的守墳人。”
“喲,是個大人物啊。”
那老者露出一口大黃牙道:“沒錯,老頭子我也不是這里的守墳人,也只是個來掃墳了,看看故人。”
孟小小也道:“我也是,平時也不一定能來。”
二人都沒多問,就這樣擦肩而過,沒有繼續交談。萍水相逢,不必多問。
孟小小走到了一方墓碑上,它是周圍最整潔的墳墓,幾乎沒有什么雜草,邊上還放著一些沒有壞的貢品,散落的香灰積了一地。
孟小小開始拔后面明顯才剛長出來的野草,歸海夙則看著那碑上寫的碑文:
“故先考孟公逸老大人之墓,孟小小敬上。”
歸海夙給墓前插上了三根香,孟小小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拒絕。她同意帶他這來就很能說明了一些事情,雖然并不是她主觀意愿的……
她接著在心中絮絮地和那墓碑說話:
“爹,我好像找到了生母原先的來處,不過還是沒能去查找,也正好,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去。
我不是那些想去找什么身世,畢竟養我到大的是你。我總有一種感覺,只要我主動去找,一切很快就會出來,畢竟一切都那么明顯。”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抱歉啊!你交給張叔的那可以證明身份的玉佩,他前段時間轉交給我了。我前段時間丟了,不過應該能找回來。”
她隨意看了看她身后默默燒著紙錢的歸海夙,接著說道:
“這人你不要管,也不需要認識,最近很討厭……”
…………
云亦可發現周遭的景物又變,身邊的人服飾也大多是襦裙女子和戴平頭冠的男子,與啟軒的服飾又大不相同。
她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還是忍不住拉住一個邊上的書生問道:
“請問公子,這里是哪里啊?”
“姑娘好,這里是博冉城。”那書生很是有禮道。
“不是,我是問這是哪個國家?”云亦可忙道。
“這里是臨淵。”那書生又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云亦可。
云亦可也知道她怎么一問別人恐怕把她當傻子看了,畢竟正常人誰會問這個問題。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只是草草和那書生說了句:
“多謝。”
“姑娘不用謝。”
那書生說完就離去了,云亦可也是轉身離去。不過當她轉過身后,原本帶著淡淡的笑意全部收斂。
她進沉淵之前,明明在啟軒的南詔,開始出來后卻來到了臨淵,而兩地相隔萬里,這說明了什么?
云亦可突然想到了一個平時很少想到的問題。山獻國名之所以叫“山獻”,是因為那里古稱就是“山獻”,以它為國名是彰顯著那里土地的完整。
啟軒國名叫“啟軒”,則是因為啟軒原名大啟,后來三國共分天下才改為啟軒。
那么,臨淵國為什么叫“臨淵”呢?
如果真的是她想象的那樣,單從字面意思來看,那么淵在哪里呢?
臨淵臨淵,臨淵之地,是不是臨淵之下,就是她剛剛所在的沉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