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再多就沒怎么寫了,云亦可眼神半瞇,又打了個哈欠,手往后一翻。
和前面的卡牌不一樣,這張呈一種讓人一看就不怎么舒服的血紅色,整個畫面也沒有人物。
只有一具半掩在白骨間染著褐色血跡的青銅巨棺,其上魔鬼妖獸面目猙獰,卻更襯得其上直插的那柄似有彼岸花紋的長刀泛著一種妖異的美感。
云亦可盯著這張圖看了一會,點了一下,只聽見耳邊警告聲不絕:
“警告警告,該人物極度危險!”
“警告警告,該人物極度危險!”
“警告警告,該人物極度危險!”
……
云亦可晃了晃被吵得生痛的腦袋,眼前關于那張卡牌的只有兩行信息:
姓名:罪
逃脫度:百分之九十五
“逃脫度。”她輕聲念了出來,又是個新詞呢!這是她的敵人嗎?現在是被關了起來嗎?
不過看樣子快跑出來了,在以后也是個麻煩。
她不在這處過多停留,心里莫名跳了有點快,想是迫不及待似的,往它之后的那張卡牌翻去,那也是最后一張。
和之前的那些又不相同,那張只有一個似是站在重重桃花林中的一個白色淡薄的背影。
而關于他的全部信息,只有姓名:蒼這一欄,其它的再沒有了,這讓她有點不適應。
這個蒼是敵是友,她分不清,但卻是在看到這個身影的第一刻,她就把他和之前腦中突然出現的那個白色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翻到了最后面,云亦可感覺本就困倦的大腦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她毫不懷疑自己接下來就會倒了來。
“困了?”昆侖山人井嶂重看她也是一副實在撐不住的樣子,關心道。
“我回去睡了。”她嘴里含糊不清道。井嶂重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看她這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更別說是走回去了。
他伸手想去抱她,卻見云亦可人就地一歪,順著屋檐滾了下去,她這動作太過流暢自然,突如其然的令井嶂重猝不及防。
他急忙把頭探出去,卻見云亦可人在半空中,腳尖朝下,在地上猛的破土而出的小樹最頂尖上的嫩葉輕點,整個人便已飄到了自己屋子大開的窗前。
腳下一軟,就撲倒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寬大的白色披風被從外伸出的樹枝一勾,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帶子一下子就散了開來,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一吹,正好掛在了床前的潑墨屏風上。
堆在一旁高高的被子十分自然地就倒了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窗邊的爬山虎也動了起來,那扇雕花鏤空的木窗被輕輕合攏,將外面灑了一地的月光擋在屋外。
還在屋檐上的井嶂重看著這一切有些哭笑不得,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果然,她已經開始恢復了。
一時間,心中思緒萬千,也不知道是該喜該愁,所幸也不打算回去睡覺了,就坐在屋頂上,看看她剛剛看過的風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