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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亦可這一覺睡的卻不是他看著那么安穩,她感覺自己眼前閃過無數畫面和碎片,云亦可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是在做夢。
怎么又做了這種夢?云亦可心里冒出這么個念頭。
但當她開始主動地思考時,整個大腦卻嗡嗡作響,簡直算是頭痛欲裂。幾番斗爭后,云亦可放棄了思考,頭疼的余波漸漸淡去,但整個人卻也似如下墜般意識逐漸模糊。
但卻并沒有陷入她以為的黑暗中,那是一片混沌的紅色,但那些紅色很快又被紫色所代替。
轟隆的雷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則是接二連三不停的閃電,由紫轉青,再由青轉紅,由紅轉黑,最終化為一片白光,白茫茫地打在了一處,把那處所有的一切也渡上了層分明的白光。
白光漸漸淡去,那大片模糊的紅色只剩下了一個小點,卻還余著白光的色澤,在周圍一片劈黑的背景下顯得那么突出。
那紅摻雜著白色的小點逐漸清晰,卻是一朵姿態妖艷的彼岸花。紅色和白色的花瓣互相交雜著長著,給人一種不一樣的特別之感。
只是她原本高高立起的枝干卻歪歪地斜著,把那朵彼岸花也快要跌到泥土中。
而那朵彼岸花的花瓣也有點懨懨的感覺,像是花開過最盛后的漸漸枯萎,也意味著這花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
天上的白色閃電聚而不散,但又隱隱轉鍍上了金色的色澤。
但遠處的籠罩在四周的黑暗中卻傳來了一道含著笑意聲音:“第二重變就如此極端的彼岸花,我也是第一次見。”
那片黑色仿佛在這一刻被賦予了生命,在黑霧翻涌中,一個黑色的身影逐漸凸顯,帶著銀紋的黑靴踏入這片土地,在天上的金光下,可見那是一個極俊美的男子。
他緩步走到了那株彼岸花身前,繡著金銀混織的古怪花紋的華貴黑色下擺落在了骯臟的泥土上,但它的主人卻不是很在意。
他骨節分明的手在那朵彼岸花瓣上輕輕擺弄,或紅或白的花瓣襯得他的手更加好看,像是最精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