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散亂的發絲下五官姣好,只是一邊臉上有著一個清晰充血的指印,毫無疑問,剛剛的那聲尖叫聲就是她發出的。
她被那壯漢蒲扇般的大手扇得頭冒金星,嘴邊一點血色溢出,很明顯傷得不清。走路走的搖搖晃晃,卻還是被那兩個壯漢拉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那女子犯了什么事,用得著這樣對待?”
那黑衣女子不解地問道。她還不至于什么都沒搞清楚就為別人出頭,畢竟她可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當然,她也不打算當個好人,所以她也只是頗為平淡地問了幾句。但被她問的阿婆卻是一把手死死拽住了黑衣女子的袖袍。
阿婆殷殷勸道:“姑娘,我剛剛說了那兩個惡人就是這兩人了。你聽老婆子我一句勸,快把臉遮起來,那個女子的事你也千萬別管,小心惹火燒身。”
黑衣女子好奇問道:“阿婆,那兩人和那女子又是怎么回事啊?”
阿婆:“那兩人是我們城里有名的惡霸,平時仗著修為高,卻又不去大勢力投靠,反倒在我們這城里當個散修稱霸一方。”
說到這,那阿婆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這座不起眼的邊境小城,偏偏就這么倒霉被他們選上了。”
黑衣女子追問道:“那他們都做了什么惡行呢?”
阿婆平時這些話都不敢說的,怕給自己和兒女遭災,卻沒想到會對眼前這個剛認識的陌生姑娘掏心掏肺的。尤其是被議論的對象就在他們不遠處時,她竟然還在說著,而自己也沒反應過來自己的異常。
她這次不等黑衣女子去問,自己就接著往下說道:“這二人殺人放火的事咱就不多說,最令人詬病的就是好色這一點。”
“本來已他們的修為和地位,的確是有女人原因跟他們的。但他們偏偏性子惡劣,番進了他家的女的沒幾天就死了,被他折磨死的。”
“而且更惡心的是他們只要看中了哪個女子,就直接上門說要買了她回家,也不管那女子是貧是富,是什么身份,強買強賣,不容拒絕。拒絕了也是直接搶人就走。”
那阿婆感嘆道:“不過今天這個女的倒是比別的還要不認命,也算是可惜了。”
不知道為什么,阿婆這種認命和司空見慣的態度,讓黑衣女子看起來不是很滿意。
那還不忘叮囑黑衣女子道:“這樣的事每隔幾天就會發生,姑娘你還是不要摻和去趟這渾水。”
那黑衣女子看起來有些敷衍道:“知道。”
“放開我,放開我,不要,你們放開我!”
路人聽到那凄厲的女子聲音,看了一眼,但又被她身邊那兩個壯漢所攝,都馬上把頭轉了回來,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
“救救我,求求你你們救救我。”那個女子還在掙扎,突然眼中一亮,不顧頭發被其中一個男子抓的老緊,掙扎出一只手來想撈一個路人的衣袍:
“阿龍哥,我是芭宜啊,救救我,救救我!我真的沒有自賣為奴的,救救我!”
但她的手被還沒碰被那個卻被他嫌惡的閃開了。
“我不認識你,別連累我。”
他避之不及的語氣把那女子眼中最后的光也給熄滅了,她頭皮一痛,被那壯漢拖了回去,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一個壯漢毫不憐惜地對地上那女子就是一腳踹去:“一把賤骨頭,還這么不老實,看來是我們哥倆個對你太客氣了。”
另外一人倒是在一旁冷眼看著,等那壯漢踢了好幾腳才緩緩拉住了他,勸道:
“你還是悠著點吧,好歹也是十兩銀子買的,真把人搞死了可不太好。”
那壯漢聽他這么一說,自己也知道這地上的女的不能再踢了,這才沒有再下手,只是尤不解氣,“呸”的一聲往她臉上吐了口唾沫。
那壯漢不滿道:“早就說了不要挑這個,看著就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還挺烈,平白多了幾分麻煩,就這樣的也玩不了幾次,虧死爺了。”
另外一人猥瑣地笑道:“這不是臉和身材長得還不錯嘛。”
在他們交談著的時候,地上那個明顯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多的女子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頭對著街邊那轉角的墻上就要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