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看向別處:“在等等吧,我還有要事要處理。”
芭宜:“你所謂的要事就是讓那些寫話本子的給你多寫點威風的畫面嗎?”
云:“此話差矣,我是為了扭轉世人眼中我們魔界的惡劣形象,有功于千秋萬代的。”
芭宜:“我們是魔,又不是仙。”
云:“那就是你迂腐了,試問如果我們在外面的形象和神界一般好,那也會有人依附于魔族,向魔族上供……”
不等他說完,芭宜就打斷她道:“可我們魔界的力量主要來源就是各界的那些負面能量。別人越恐懼魔族,魔族也就越強。世道越亂,魔界就越興盛。”
所以魔族受世人唾棄,仙神享人間供奉;魔族亂世,仙神救世。說到底,二者力量來源不同,各取所需罷了。
至于世人怎么說,仙魔都是修道求道之人,為了自己的道,一些無關人等的崇拜或是憎惡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魔族興盛就好了,別人越罵越好。云估計也是想到了這一搭,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吶吶地笑著沒有說話。
芭宜看著她不爭氣道:“你是不是在人界這里混太久了,想法都有些被他們同化了!”
云看著她道:“可是芭宜,你也曾經是人。”
芭宜道:“我知道,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是了。”
云沒有說話,自己封住了自己的聽覺,默默地喝著小酒,就當身前這鬼不存在了。
芭宜說了一通看她沒有回答,也猜到了她應該是又封住了聽覺,氣個半死,干脆走了。
如來時般,云在抬頭時芭宜已經不見了,她走的悄無聲息,要不是對面桌子上還留了一樣小物品,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看來這是芭宜特地帶給自己的了,云好奇著把那小東西拿到了手上把玩。
這是一件金鑲玉的小玩意,造型古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但勝在造型精美,做個好看的擺設倒也不錯。
但這是芭宜特地帶給自己的,云不認為這東西會有這么簡單。
她感覺到前方氣息一變,好像又有人來了。氣息有點熟悉,但不是剛剛才走的芭宜。
那來人道:“就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我,偷了你東西?!”云只覺得荒繆,驚愕之下抬頭看去,卻只看到一襲很是眼熟的白袍。
還不等自己看見他的容貌,眼前的畫面出現大量裂痕,如碎片般碎成一地,只余漆黑的底色。
下一刻,云亦可把眼睛睜開,之前的那些記憶還在腦海中回蕩。
她捂住昏昏沉沉的腦袋,它現在還在時不時陣痛一陣。但不能阻止她腦中的疑問。
為什么,為什么她的記憶到了那個白衣男子的出場后就停止了呢?
她勉強睜眼看了看眼前突然的進度條,已經到百分之八十二點三了,所以自己已經恢復了百分之八十二點三了的記憶和實力。
但云亦可又感到了一絲疑惑,那些白衣男子到底是誰?為什么會讓她接下來的記憶全部都消失了。
這時她感覺到周邊有異常的空間波動傳來,有人來了,她勉強把眼睛睜開一線,看見了一個白衣一個青色的身影。
那個白衣身影平時看起來她倒沒什么感覺,但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就不免讓她多想了。
畢竟云上也說過,他和自己之前也是認識的。
…………
云上和井嶂重來的時候就看見云亦可站在了那個血紅色的陣法中,她神情看上去很是痛苦,又帶著一些茫然。
云亦可也注意到有人來了,頭向他們這里微微偏了一個弧度,露出了那雙瞇成一線的血瞳,那弧度像刀般鋒利。
看著她臉頰邊和袖子下隱隱顯出的,血紅色的魔紋,云上內心震動之時卻又覺得這畫面有些眼熟,像是什么時候發生過一樣。
她帶著釋然后的輕松和了然嘶啞道:“你們來了。”
這一刻,那兩個靈魂似乎重疊在了一起。
云上卻只覺得腦中轟然一響,有什么東西好像倒塌了,卻又有什么東西從那最深處浮起,帶起一地塵埃。
云亦可看著這二人,道:“現在你們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