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圓這個謊最好的方法就是說的全是實話。
所以他早早吩咐了最得力的部下去做這件事情,要確保萬無一失。
“殿下,那人說答應殿下的事已辦妥,問殿下何時兌現諾言救他出去。”一個身披鎧甲的男子半跪在地上。
“光靠投誠是沒有用的,如果想這件事情永遠不被別人知道,就得讓他的嘴里永遠也撬不出來東西。”
“屬下明白。”
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今日他可以靠利益和威脅來讓他交上投名狀,他日一旦得不到利益了,這人也會因為別人搖擺。
在海族的地牢里,男子身上滿是受刑之后留下的傷痕。
看到君稚的部下再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他激動的靠了過來,眼睛轉了一圈確定四周沒人注意他們之后小聲地問“珍珠和我的孩子怎么樣了”
那人稍加安撫的拍了拍男人的手說“放心吧,都安頓好了,就等你和她們團聚了。”
“只是你估計還要在這里再呆幾天。”
男人本身灰暗的臉色,聽見了他說的話之后也變得有顏色了起來,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里多了一絲光亮。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重復了兩遍之后就在里面來回的走,不停的暢想著自己當上一荒領主之后是多么意氣風發的樣子。
為了以后的日子,現在受的苦不過是些皮肉之苦,又算的了什么。
“不過你放心,主上還是惦記著你的功勞的,專門讓我打點了一下讓獄卒好好照顧你,你也可以少吃一些苦頭。”
聽到這里,男人更是感恩戴德的跪了下來,不停的叩頭嘴里還一直說著贊美的話。
“主上知道你在獄中一定是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托我在外面買了幾道可口的飯菜。”他把手中的食盒遞了進去。
好像是終于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還是感覺這件事順風順水的有些不對路,男人終于打起了一絲警惕。
他懷中揣著在外面為妻子打的發簪,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然后把它伸進每道菜里都試了試毒。
確定無恙了之后他才終于放心,暢快的吃了起來。
“鹿鳴大人莫怪,小人惜命,這也只是害怕而已。”
“理解。”
在外面等著收走食盒的鹿鳴盤腿坐在門外問他“你很愛你的妻子嗎”
男人雖然吃的滿嘴油光,但是提到自己的妻子還是笑容洋溢,還不忘在吃的時間抽出空來回答他,他說“當然愛了,不愛的話我們怎么會成為夫妻呢做這些不都是為了老婆孩子以后能過好點嘛。”
“我老婆以前是給人當奴婢的,雖然說是在宮里伺候公主的,公主也沒啥架子對下人們也挺好的,但是也架不住她多想,老是自卑。”
“她爹還是個小官,母家孩子多,爹娘又愛揮霍,所以她早早進宮伺候人就是為了養家糊口的,她又不是嫡女,親生母親死的也早,再家里沒人重視。要是嫁給我我在委屈她,那她這一輩子過的也太憋屈了。”
很長時間,男人都在講他妻子的故事,反而對自己談沒什么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