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平薇兒差點離開,像是梁澄璧突然離開,像是下落不明的鳳安然,這些成為了她身邊重要的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卻要突然離開她。
她從來不去惋惜哀嘆一份感情和一個人的離去,可是誰又知道她自己內心藏了多少孤寂。說到底,一開始她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死后雖然靈魂得以恢復,但終究沒能為自己活一次。
所以自從里空間可以進去后,她很少選擇去穿書了,她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但是這個夢來的太莫名其妙了,她是一個喜歡做夢的人,喜歡夢里不同的事物,但這樣重復的夢她卻不是很喜歡了。畢竟醒來就是一身冷汗,還要去沖個澡,換身衣服,她懶。
夢里男子的臉和身份像是隱隱約約被籠罩了一樣,無法窺探到這是誰。
既然是夢,安意然就沒太放在心上。
她起來之后就看見平薇兒早早地就起來練曲子了,她不禁感嘆孺子可教也。
三月之后,選秀當日,貴妃和皇后都已不在,也無人位列四妃。
所以只有秦紋昶一人親臨現場,而太后性格避世,不怎么理會這些事。
平薇兒彈了首曲子,又哼吟著當初安意然愛給秦紋昶唱的那首曲子,調子有個**不離十。
還有這樣的絕色美人?
秦紋昶激動的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平薇兒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已經要成功了。
秦紋昶品著剛剛那段旋律,越來越熟悉,平薇兒見他思索的樣子順勢往地下一倒,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
秦紋昶連忙下來攙扶平薇兒。
“美人,這是怎么了?”
“幾年之前落入水中就落下了病根。”她本來想含情脈脈的看著秦紋昶的眼睛,可是看見他癡迷的眼神她就只覺得惡心難受,就把頭轉了過去。
“是你,果然是你!”
一旁的太監看見了秦紋昶這幅樣子,識趣的喊著:“秀女常瑤芊留牌子,賜香囊!”
剩下的人秦紋昶僅僅粗略幾眼,都是些庸脂俗粉,就無心再看了。
“召常瑤芊來陪朕走走。”
大太監知道這皇宮以后誰是主子了,常瑤芊未曾侍寢就直接封了嬪,一下子引起了宮妃們的不滿,但是秦紋昶才不理會她們,還是鐵了心下去。
畢竟他問了他的好皇弟,他皇弟說過了無礙,還要他們那些婦人多言。
二人在御花園走著,正好見到嬤嬤在帶著秦淞玩。
小秦淞看見了秦紋昶之后跌跌撞撞跑了過來“父皇!”
小秦淞又看見了一邊的常瑤芊,小鼻子聞到了是位故人熟悉的氣味,就大膽的牽起了她的手。
常瑤芊見此欣喜極了,這小秦淞沒白對他好啊,盡然靠味道聞出她的身份了。
秦紋昶見了秦淞這樣子也開心,這孩子自從安意然和平薇兒離開了之后就徹底沒人陪了。
他交給哪個妃子都不放心,于是他看著旁邊逗得小秦淞咯咯笑的常瑤芊,既然宮里水深,不如就讓她這個新進來的人帶吧。
“瑤芊,你愿不愿意以后撫養淞兒啊,雖然可能會有些委屈你,可是放眼整個后宮,都是些蛇蝎心腸的人,朕就想到你了。”
平薇兒她怎么會不愿意,這一切來的都是這么湊巧,她還以為見到秦淞得個半年。
她立馬就堅定答應了:“嬪妾定不負陛下所托!”
于是秦紋昶胡亂編造一通,讓常瑤芊提前侍寢了,又改了常瑤芊的身份,一下子變成了秦淞的生母。
平薇兒她自己倒是無所謂,早早的就開始教著秦淞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