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是有其他辦法么?”遲意絲毫不懼,仿佛沒看到遲君舟憤怒的表情。
被這么一問,遲君舟明顯慌亂,眼睛也不敢盯著遲意了。
“舟哥兒想說什么?”老夫人也問,她是覺得遲君舟夫妻二人住在明月苑,沒準兒真注意到了什么。
遲君舟滿頭大汗,連連搖頭,矢口否認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樣子!”遲澤宇不滿的看了遲君舟一眼。
看遲君舟臉色慘白,又一副生怕被人叫到的樣子,他心里一涼,想著恐怕這事遲君舟也參與進去了。
遲君舟現在不敢胡亂看人,自然沒發現自己父親懷疑的目光。
老夫人擰了擰眉,還是吩咐道,“去把張嬤嬤帶過來,先問過她再說。”
張嬤嬤被遲澤宇一腳踢暈過去,現在人還在明月苑里,領命去提人的見到還在昏迷的張嬤嬤,頓時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沒辦法,幾個下人找來一張藤椅,把張嬤嬤搬上去,幾個人抬著去了玉笙居。
連人帶椅放在堂屋中,老夫人瞪了遲澤宇一眼。
遲澤宇掩飾的咳嗽了一聲,連聲吩咐道,“還愣著干什么,去提水來,把人給我潑醒了!”
遲意身后的清秋不用人吩咐,早就一溜煙兒的跑去端了一盆水來,遲澤宇話音剛落,她一盆水已經澆在了張嬤嬤的身上。
張嬤嬤一激靈,連聲咳嗽著醒了過來,一個不察,竟從藤椅上摔了下來。
清秋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把盆子里剩下的一點兒水對著張嬤嬤的腦袋就倒了下去。
張嬤嬤被嚇了一跳,捂著腦袋一遍躲一遍叫道,“你干什么!發什么瘋!”
清秋把盆子甩的啪啪響,嘴上也不饒人,“發瘋的怕是嬤嬤你吧?專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正常人誰能干出來?”
張嬤嬤一愣,這才想起她昏迷前發生的事,抬起濕淋淋的腦袋,看到圍坐在一起的主子后,她縮著脖子,不敢出聲了。
“清秋,回來吧,祖母要問話了。”遲意適時開口,把清秋叫了回來。
清秋一頓冷嘲熱諷,罵出來后神清氣爽,挺著胸仰著腦袋又回到了遲意的身后。
老夫人也沒在意清秋的僭越,等張嬤嬤徹底清醒過來后,她便出聲問道,“大夫人在庫房里拿了多少銀錢出來,你可有數?”
張嬤嬤瑟縮著,聽見老夫人問話,她這才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滿臉淚痕的孫氏。
見到孫氏如此,她就知道這是已經招供了,心里便沒了負擔,說話也利索起來,“回老夫人,除了最初的五十兩黃金,其他的銀錢大夫人都沒有動過了。”
“還不說實話?”老夫人沉聲怒喝,“看看你身后的那個老婆子,若是還不說,你也難逃她這個下場!”
張嬤嬤下意識的回頭,就看見年紀不輕的呂嬤嬤此刻正趴在一條長椅上,后背和大腿上已經泅出了血跡,人也早就暈了過去。
張嬤嬤嚇了一跳,沒想到呂嬤嬤竟然已經受刑了!
“老夫人明鑒!奴婢真的沒有撒謊!該說的不該說的,奴婢都已經招了呀!”張嬤嬤連呼冤枉,顧不上肩膀和后腦的疼痛,對著老夫人連連拜首。
“你真記得這么清楚?難不成孫氏每次都是讓你進去搬的?”老夫人語氣冷淡,顯然張嬤嬤的說辭并沒有讓她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