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知道,辰兒讀書最是努力的。”鐘凌兒忍著眼中的淚意,揉了揉鐘辰的腦袋。
“那長姐答應我,不要再去求蕓珠郡主了好不好?她一定是又要長姐做不好的事了。”
鐘辰知道鐘凌兒為了自己能當伴讀入太學讀書,求了蕓珠郡主好久。也因此給蕓珠郡主伏低做下,端茶倒水,更是為了他做過一些欺負人的事情。
鐘辰知道被人欺負的滋味兒,所以更加不希望自己的姐姐也做這種欺負別人的事情。
“姐姐沒有求蕓珠郡主,你能入太學,也不是蕓珠郡主幫的忙。你放心吧,姐姐絕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的。”
鐘凌兒心疼的攬過鐘辰的肩膀,她這個胞弟,雖然年紀還小,但因為家中這些糟心事,早早就已經懂得了許多道理。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即使被人欺負,他也從不會抱怨。
有時候鐘凌兒都會想,若不是因為有這么一個弟弟在,她這些年可能早就熬不下去了。
“真的么?不是蕓珠郡主幫忙?”鐘辰從鐘凌兒懷中探出腦袋來,“那長姐是求了誰幫忙?”
鐘凌兒自然不可能把自己和遲意的交易告訴鐘辰,只說是自己的另一個朋友。
“你只要知道,入太學后要好好讀書,跟八殿下更要好好相處。宮中不比在家中,那住的可都是貴人,咱們可得罪不起。”
“呦,這白日夢做的,都想著入宮以后的日子了?”
鐘凌兒神情一頓,抬頭一看,果然是鐘婉兒。
鐘婉兒是來前院兒尋她大哥的,正好路過鐘辰的書房,聽到了鐘凌兒二人的對話。
“鐘婉兒,你的規矩就是這么學的?見到嫡姐不行禮,擅自闖入別人的書房,說話也這么不知輕重?”
鐘凌兒臉上的神色變得犀利起來,對面鐘婉兒,她不得不豎起盾牌。
鐘婉兒和她大哥鐘焱是姨娘所生,這些年仗著父親對他們母子三人的疼愛,沒少欺負鐘凌兒和鐘辰。
前幾年祖父祖母沒回老家的時候,他們還不敢如此囂張,等老人一走,他們不僅開始明目張膽起來,就連內宅都被姨娘把控了。
鐘凌兒小時候還哭著問過父親為什么喜歡鐘婉兒不喜歡她,現在長大了,她也漸漸明白,人心本就是偏的,根本就不可能一碗水端平。
父親指望不上,母親又常年臥病在床。鐘凌兒為了能在府中謀出路,也只能豎起堅硬的外殼,抵抗著他人。
鐘婉兒站在門口,四下打量著鐘辰的書房,根本就不接鐘凌兒的話。
“關著門你倒是聽的清楚,現在裝作聽不見了?”鐘凌兒冷哼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鐘婉兒仰著頭,如同驕傲的孔雀一般,雖然個子沒有鐘凌兒高,但是她的氣勢可比鐘凌兒強勢的多。
“聽見了如何,聽不見又如何?你還能把我怎么樣了?我進來就是告誡你,別再做什么美夢了。就憑你弟弟這資質,還能入宮去當伴讀?我看當太監倒是挺適合的,你們說是不是?哈哈哈!”
鐘婉兒當著門外下人的面,竟然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簡直讓鐘凌兒快要氣瘋了。
她想也不想,沖上去就照著鐘婉兒的臉就打了過去。
鐘婉兒以往囂張慣了,說話也是沒輕沒重,正在這兒幸災樂禍的大笑呢,結果鐘凌兒就沖了過來。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