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嵐把丫鬟攆出去,她上去給遲意洗,清秋則把大房那里的消息說給遲意聽。
遲意早就預料到遲君舟回去后會和李氏爭吵,只不過沒想到遲君舟還是沒記性,大晚上的又跑出去了。
現在再叫虎子去盯人肯定來不及,遲意便讓清秋再跑一趟,讓大房那里盯緊點兒,有什么事再過來通知。
就這么盯了幾天,遲君舟出格的事倒是沒做,但是每日傍晚,他卻都會去賭坊玩上一會兒。
虎子那里也叫人一直盯著金老太太的小兒子馬二,眼瞅著快要八月底了,虎子那里終于有了好消息。
馬二的賭癮大,上次金老太太去長平侯府鬧了一通,訛來了五百兩,可不僅沒還上賭債,反倒叫他又拿去賭了。
又全都賠光后,賭坊的人這次干脆去把他家的書鋪給砸了。
金老太太沒辦法,書鋪也不賣了,直接就給了賭坊當還馬二的賭債。
一家子人沒了生計,馬二卻依舊戒不掉賭癮。
這次他不知道從哪弄來點兒銀子,再次賭輸欠了一屁股債后,虎子看準時機,在賭坊的打手追著馬二打的時候叫人把馬二劫走了。
把人關起來后,他馬不停蹄的回了府,向遲意說明了情況。
遲意嘴角一挑,二話沒說,帶著白芷和憶嵐就出了府。
馬二被關在了一個民房的地窖里,即使已經是夏季,但地窖陰冷潮濕,他被關了半天,身上就已經凍的直打顫。
遲意坐在屋子里,中間架起了一架不透光的屏風。等馬二被蒙眼捆著帶進來時,她也沒有要出去看看或者說話的打算。
虎子得了遲意的囑咐,便充當起了問話人的角色。
“知道為什么綁你么?”虎子壓低嗓音,故意裝作高深莫測的模樣問道。
馬二全身都被捆的結實,蜷縮在地上,不知是在地窖里凍的,還是因為害怕,全身抖的厲害。
終于聽見有人說話了,他磕磕巴巴的求饒道,“這位大哥,求你放過我!我一定還錢!這次真的能還上!”
“銀子嘛,不著急。”虎子慢慢悠悠的走到馬二的身邊蹲下,抽出綁在靴子里的匕首,用刀身在馬二的臉上拍了拍。
“大哥,大哥!咱有話好好說啊!千萬不要動刀!不要傷了和氣!”馬二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哆哆嗦嗦的求饒,“您說,您想叫我做什么?小弟沒什么本事,但是大哥的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弟也義不容辭!”
“說的倒是好聽!”虎子把玩著手里的匕首,狀似不在意的說道,“不過你家那鋪子還算湊合,總算沒做了賠本的買賣。”
一聽虎子這話,馬二心眼一轉,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伙人兒是賭坊的那幫打手。因為現在書鋪的東家是賭坊的人,知道這些內幕的出了他一家子,也之后賭坊的那些人了。
“大哥,既然您不是來要債的,那您把小弟帶過來,是有何吩咐?”馬二諂媚的問道。
虎子嘖嘖幾聲,不怎么在意的說道,“還真有件事,要讓你去做。”
“您說,您說!”馬二立馬保證道,“只要是小弟能做的,肯定給您辦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