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芳如此上道兒,遲意也覺得這人往后倒是可以多接觸接觸。
另一邊,一臉愁容的聶乘風正跟沈宴錚坐在酒樓里推杯換盞。
聶乘風咽下杯中酒,晃著頭跟沈宴錚發泄著心中的不滿,“沈老弟,你是不知道啊,老哥哥我心里是真的苦!看似這指揮使風光無限,可誰又知道我們背地里要承受多少的苦?”
“聶大哥慎言,都是為了皇上辦事,誰都是一樣的。”沈宴錚繼續給聶乘風添酒,自己卻只是用酒沾了沾唇。
聶乘風繼續給自己灌酒,卻嗤笑著搖了搖頭,感嘆道,“咱倆也就別說這場面話了,誰不知道誰啊?你也不比我輕快多少,起碼我不用經常出去風餐露宿的。你現在也就仗著年輕,底子好。等到了我這個年齡,你也就跑不動了!”
沈宴錚笑了笑,卻不搭話了。
聶乘風也沒指望沈宴錚能給他什么反應,他之所以愛找他喝酒聊天,看重的也是沈宴錚嘴嚴,有什么心事跟他傾訴,他不僅能幫著出出主意,還能夠保證絕不外傳。
所以只要一有煩心事,聶乘風都會約上沈宴錚來小酌幾杯。
這幾日因為調查長公主的事情,聶乘風簡直是煎熬備至,今日終于有了點兒眉目,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跟皇上復命了。
若是實話實說,他是真不敢保證皇上不會在一怒之下砍了他的頭。
“對了,老弟,我有個事情想更你請教一下。”聶乘風紅著臉,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聶大哥請說。”沈宴錚擺出一副傾聽的樣子。
“你說這出了家的和尚,要是還跟女人有牽扯,那是不是罪大惡極!”
沈宴錚皺了皺眉,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突然扯到和尚身上了。
“出家人講究的就是斬斷紅塵,六根都不清凈,又如何能參悟的了高深的佛法?”沈宴錚順著聶乘風說道,“若是這樣的和尚給信徒講經,那自然是罪大惡極了。”
“可要是這個女人,是脅迫他的呢?”聶乘風緊接著又問道,“還是他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的,否則就會沒命了。”
“脅迫?”沈宴錚端起酒杯的手一頓,心中的疑惑漸漸有些明朗,“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的身份不低,和尚這才不得不同意的?”
聶乘風連連點頭,“沒錯沒錯,這女人后臺硬著呢,所以我才愁啊!”
這又是和尚又是身份尊貴的女人,沈宴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謹慎的問他道,“聶大哥,你最近是在調查長公主吧?”
沈宴錚雖然是暗衛統領,但錦麟衛的動作也瞞不了他,所以他才會猜測,聶乘風今日找他喝酒,應該是查到有關長公主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聽沈宴錚這么一問,聶乘風差點兒就哭出來。
他抹了把臉,破釜沉舟的說道,“實不相瞞,老哥哥我這次可真的查到了了不得的事情!你知道長公主為何在庵堂里一住就是大半年?因為那庵堂不遠處的廟中,竟然有她的姘頭!他們二人已經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不僅是庵堂,那和尚廟里知道的都不少!”
沈宴錚的臉色也變了變,卻抓住了關鍵所在,“長公主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去庵堂了吧?聶大哥你是如何調查出來的?”
“一開始我也沒能往這方面想,是前幾天我的人截獲了長公主府送出去的一封信,正是送給那和尚的。順著這封信,我才查到了那廟里。實不相瞞,我當時見到那和尚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
“可是有什么不妥?”
聶乘風下意識的放輕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和尚,竟然長的與周駙馬有九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