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客氣一下,您怎么還置上氣了?”遲意沒辦法,只好拿出撒嬌的本領,晃著遲勵宇的胳膊,嬌嬌俏俏的說道,“女兒就是覺得辛苦父親了,還要替他操心。女兒這么體貼,您不是應該高興才對么?您要是不愿意聽,那女兒以后就不說了還不成?”
遲勵宇這人最受不的就是女兒跟他撒嬌,遲意稍微說上這么兩句,他就狠不下心來了。
“行吧,既然他人沒在京中,那你也別總悶在院子里了,沒事兒出去和小姐妹玩玩兒,等入了冬,你又該不想動了。”遲勵宇朝令夕改,這才關了遲意沒幾天,自己倒是先心疼上了。
遲意忍著笑點頭,說自己確實也想出去玩兒了,怕父親不高興,這才一直不敢往外跑的。
聽了這話,遲勵宇心中就更難受了,還反思起來是不是自己太嚴厲,讓女兒受了委屈。
遲意并不知道遲勵宇心中是怎么想的,不過老父親離開后不久,就有下人給遲意送來了不少的東西,不見得多貴重,但確實都很招遲意的喜歡。
來送東西的正是現在遲勵宇身邊的管事,見遲意收下了,這才樂呵呵的說道,“侯爺生怕姑娘生氣,小的就說,咱們姑娘最是大度得體,怎么會呢!還真讓小的說著了不是!”
這個管事年紀不算大,但也是虎子的父親親自帶出來的,見什么人說什么話的本事自然爐火純青。
遲意也愿意賣他個面子,讓憶嵐給了賞錢,還跟他聊了好一會兒。
等管事回去復命,遲意便讓白芷去給沈宴錚送信兒,把老公爺調查的結果一并告訴他。
沈宴錚人并不在京中,所以遲意也不知道這信兒得什么時候能送到,不過這種事急不來,她也只能等著了。
好不容易解了禁,遲意第二日就上街溜達去了。過幾日就是寒衣節,所以除了成衣鋪子,酒樓的生意也格外的火爆。
各式各樣新推出的面食在店小二的吆喝聲中吸引了不少路過的食客,遲意今日沒有乘馬車,溜達了將近一個時辰,她感覺肚子里已經開始叫空城計了。
店小二是個伶俐人,見遲意主仆幾人走近,直接就招呼上去,把人往店里迎了。
遲意沒有猶豫,也打算進去墊墊肚子。
主仆幾人都是年輕女子,所以店小二直接把人帶上了二樓的雅間,介紹了幾個招牌菜后就去催后廚上菜了。
天氣漸漸變冷,遲意就沒有開窗子,只不過依舊能聽到下面嘈雜的說話聲。
食物上的很快,遲意正挑著面條小口小口的吃著,就聽到了外面一個男人流里流氣的說話聲。
“這位小娘子怎么一個人啊?這大冷的天,不如小爺請你去喝杯茶暖暖身子怎么樣?”
那男子應該不是一人,他話音剛落,就有幾個附和的聲音響起,聽著就不像什么正經人。
“你們讓開!不要擋我的路!”這次說話的應該就是那個被攔住的女子,她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所以聲音中透露出了些許的緊張。
憶嵐有些好奇,把窗子推開了一條縫兒,正好能看到外面的全貌。
她們這個房間正好是酒樓的背面,外面的路也只是大街的一個小岔口,所以來來往往的人并沒有大街上那么多。
這會兒也正巧只有那女子和攔住她的男子一行人,他們說的話也才能清晰的傳入二樓遲意幾人的耳中。
憶嵐探著頭往外面看,自己看還不夠,拽著白芷也要讓她看看。
白芷被拽到窗邊,意思意思的往外瞅了瞅,這一瞅,倒是讓她又些意外了。
“姑娘!”白芷匆匆走到遲意身邊,附耳跟她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