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荷顯然也被嚇住了,忘記了哭,只是愣愣的盯著王嬸兒看。
“真的會這樣么”
王嬸兒又填了把柴,道,“那您就想想老爺,老爺可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豫州刺史。可他如今不明不白的放了權,豫州的官員還有不少都倒向了端王,這說明什么說明老爺根本就不是自愿的呀否則為何不光明正大的站隊”
“你是說父親會有危險”穆荷心中一驚,緊緊的抓住了王嬸兒的胳膊,滿臉的驚恐。
“在豫州地界,能夠威脅到老爺的,除了端王這個皇室之人,想必也沒有其他人了吧。”王嬸兒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
穆荷胸口不停的起伏,臉色變的更為煞白。
“我想想,你讓我再想想”穆荷抖著唇,心中卻猶豫不決。
王嬸兒也知道不能把穆荷逼急了,聞言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讓她趕緊躺下好好休息休息。
穆荷沒有反抗,乖巧的躺下閉上了眼睛,但眼淚卻無聲無息的從眼角滑落。
“您也不要逼迫自己,隨您自己的心吧。”王嬸兒于心不忍,怎么說穆荷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也不忍心讓她如此難過。
“奴婢去廚房看看,您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就讓蓮蕊去跟奴婢說,奴婢給您做。”拍了拍穆荷身上的被子,王嬸兒塌著肩膀走了出去。
穆荷悄悄睜開眼睛,淚眼朦朧的看著王嬸兒已經算不上結實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對門兒那里,沈宴錚也在晚飯前趕了過來,和遲意一起吃了晚飯。
飯后,遲意圍著炭盆坐著喝茶,沈宴錚卻躲得老遠,熱的直扇扇子。
“哪有那么熱我怎么不覺得”遲意歪著頭看著沈宴錚身上的單衣,又低頭瞧了瞧自己穿了兩三層的衣裳,有些疑惑。
沈宴錚本就身體強健,加上從小習武,火力更是壯,冬季時都很少穿棉衣的。如今剛入十二月份,京城還沒有下雪,看著遲意都已經裹著棉襖,出門還得捧著手爐,他就覺得身上都要冒汗了。
“你這身子還是太過虛弱,有空我叫羅老來給你瞧瞧,不求多強健,但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畏冷。”沈宴錚生怕遲意的身子出問題,說完就直接站了起來,扔了扇子就向外走去。
“你干嘛去”遲意在后面連忙喊道。
沈宴錚頭也不回的說道,“反正現在無事,我現在就就去把羅老帶來”
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跑的沒影兒了。
遲意看著晃動的房門,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