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水慎也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站在講臺上,和底下的學生們面面相覷。
“抱歉,各位,我走神了。”今水向自己的弟子們點頭致歉。
“好嘍,你們應該知道,星形膠質細胞在神經活動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今水開始恢復自己的授課。
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門已經被打開了,教學秘書邁著碎步慌張地走了進來,帶進來一股廊下的微風,這讓今水皺起了眉頭。
秘書快步走到今水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這讓今水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今水手扶著講臺,向學生們宣布這節課改為自習,隨即就和秘書一道離開了教室。
為什么警察會找上我來?難道說...今水拼命回憶在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
很快,今水被帶到了教學樓的底層,他遠遠就能看到兩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正在拿著筆記本記錄著什么。走近后,警察們朝他敬了個禮,說道:“您好,很抱歉打擾您,請問是今水先生嗎?”
“是我。”今水回答。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們在港灣區域打撈上來一具遺體,死因似乎是頭部受到重創后被棄尸東京灣,遺體已經血肉模糊,但是身穿的是本校的校服。死者身上的身份卡也表明她是您的學生。那么您對佐藤洋子這名學生有印象嗎?”
佐藤洋子...今水作冥思苦想狀,仿佛在腦中努力回憶這名學生的樣貌。
“實在對不起,我的班上學生太多了,我對這位小姐的印象并不深刻。”
其中一個警察抓了抓帽檐,用略帶遺憾的口吻說道:“這樣的話就難辦了啊。”
“她為什么會被殺害?”今水試探地問道。
“這個...還在調查之中,由于被害者衣著整齊,所以我們排除了見色起意的想法。警方目前正在調查被害者是否有什么仇人。”
“這樣的話,真是辛苦你們二位了。”今水朝警察鞠了個躬。
“那么,我們就此告辭了,如果您想起什么線索的話,請務必通知我們,失禮了。”警察再次敬了個禮,然后就收起筆記本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后,今水緊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了下來。他擦了擦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虛汗,用還在顫抖的手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佐藤洋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呢,真是再熟悉不過了。今水喃喃自語道。
那些人的行為已經越界了。今水發現事態似乎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他站起身來,又坐了下去。隨后,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他打開自己的私人郵箱賬戶,發送了一封郵件。
“行為已越雷池,懇請立刻停止。”
目送著郵件通過校園網絡發送至服務器,今水長出了一口氣,卻又陷入了無比的茫然之中。
...
靠著墻壁兩側零星的火把,文星軒勉強才能將這個山洞分辨個大概。山洞異常崎嶇蜿蜒,好像有著無數的分支通向深處。如果是不熟悉洞內構造的人走進來,恐怕轉上一天也找不到另一側的出口,或許連另一端是否有出口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