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爍沒回答。
雖然沒打呼,但是呼吸均勻,應是睡著了。
那要不,和小六或者二娃睡吧,大家熟一些。
“那個……”
呵呼……呵呼……
這三個是男人嗎?
蘇素悄悄走到姜景爍睡覺的床邊,猶豫了一下。
“這是我的床!沒將他踢下去,夠意思了!我怕什么!”
嘀咕完,蘇素側身躺在床邊上。
兩人中間還能塞下一個人。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姜景爍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像被綁著,翻身都難,耳邊還傳來巨響。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馬上又閉上。
沒看錯的話,蘇素的腿搭在他大腿上,手臂壓在他胸口,頭靠在他肩膀。
并且,她在打呼嚕。
這樣的睡姿,若是司儀看見,恐怕要說,“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簡直枉為女子!”
“心兒,蘇信帶你去哪了?”蘇素砸吧嘴,說著夢話。
姜景爍睜開眼,側頭看蘇素。
因著天熱,她又緊緊抱著他,所以臉頰泛紅,秀挺的鼻尖冒出些許汗珠,紅唇輕啟,嘟囔著夢話,倒顯得有些俏皮可愛。
姜景爍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心里的陰霾似乎散了一些。
每次和她在一起,就覺得很熱鬧。不管狀況多糟糕,她都能將那些糟糕消化掉,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
大概他們之間是很有緣的,不然怎么會又遇見。
既然如此有緣,那就只好拉著你們同行了!
“不說話,只當你同意了。”
布……
蘇素以屁代話答應了他。
——這是姜景爍自己認為的。
蘇素是被熱醒的,腦子還迷糊著,睜開眼看見自己抱著姜景爍。
她自言自語:“我竟然成親了。”說完閉上眼繼續睡。
“你沒成親,你只是強——抱了人家而已。”
這個討厭的公鴨嗓,語氣帶著窺見絕密事件的興奮。
“等皇子醒來,我們要告訴他嗎?”
又一個討厭的公鴨嗓,語氣帶著幸災樂禍。
“滾!”蘇素的意識,在他們倆一唱一和中復蘇。
她猛的坐起來,咬牙切齒的說:
“你們敢給他講,就等著屁股開花吧!”
“給誰講什么?”
不是公鴨嗓,那就是……
蘇素難得紅了臉,回頭看著姜景爍,正氣凜然的說:“他們兩個一肚子壞水,竟然將我推到床上來!把你吵醒了?”
玩笑是玩笑,但是一般小六和二娃都會維護她的臉面,所以默默的背下這個鍋。
姜景爍指著蘇素臉上被壓的紅痕,“這是什么?”
二娃和小六默契的舉起手,異口同聲說:“我打的。”
好兄弟!
患難見真情!
姜景爍悶笑一聲,不再追問。
洗漱后,賀然派人來喊他們。
正如姜景爍說的,賀然喊他們去打劫,并且衛東和兩個手下和他們一起。
大概是怕他們跑了,所以叫人跟著。
可是,為什么是衛東?蘇素很反感他。
看見他,就仿佛看見機智聰慧指著她罵:“蠢貨!被騙了吧!”
相對于蘇素等人的冷漠態度,衛東竟然一如既往的揚起無害的笑臉,那毫無芥蒂的樣子,顯得蘇素他們特別不通情達理。
賀然讓他們到月牙山附近埋伏,不管誰經過,一律殺人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