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多杰還正青春年少,每天磨著自己的獸骨刀幻想著有一天大殺四方。
閑暇的時候,多杰在雪地里揮舞著刀,研究著招式。一揮一舞,忙的不亦樂乎。
多杰娘抱著獸皮在火堆旁縫制新衣,一旁還有同村的好友次仁的阿娘。兩個人手上的活計不停,嘴里還閑聊著:“今冬打了這么多野獸,暴雪天來的時候大家可以安穩的歇息一陣了。”
次仁娘正拿著針穿過厚重的獸皮,讓多杰娘搭把手,抻一下獸皮:“誰說不是呢,男人們忙碌了快一年,也只有暴雪天能歇息下了。”
多杰娘嘆了口氣:“前些日子,多杰爹又在說腿疼,我還想著怎么好同村長開口,再拿些藥。”
次仁娘抬頭看她:“多杰爹的腿傷還沒好呢?”
多杰娘提起來便神色低沉:“多杰爹上次出去傷了腿上的腿筋,我讓他養傷他不聽,非要逞強繼續和大伙一起出去捕獵,這次回來就不大好了。”
次仁娘問她:“去找老村長看過沒?”
多杰娘搖頭:“我哪里勸得住他,他生怕村長知道了下一次狩獵就不讓他去了。”
“那你可得勸勸他,要真傷了腿以后可怎么得了?阿杰也這么大了,先頂著一陣,讓多杰爹先把腿養好才是正道。”
多杰娘連針線都做不下去了,長吁短嘆:“我哪里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也要多杰他爹挺勸才行啊,說什么都不聽,好在雪暴天要來了,能好好在家養養傷,可是這沒藥也不行啊。”
次仁娘給多杰娘出主意:“你瞧瞧去找老村長舍一點藥不就行了,反正這么長的養傷的時間,等雪暴天過去一定都好了。到時候兩不耽擱,最多就挨頓說。”
多杰娘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辦法了,好在暴雪天將至,她又拿起手里的獸皮:“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又安靜的做了片刻的針線。
多杰娘把針放在頭發里搔了搔,望向門外的多杰:“阿杰也是個大孩子了,我和他阿爸都準備這個暴雪天過去了給他討一房老婆,你可有什么認識的姑娘介紹?”
“喲,”次仁娘眉飛色舞,“你這可是問對人了,我們村那些,你都知道的,相貌平平,沒有幾個能入眼了,倒是隔壁村有兩個。”
說起未來的兒媳婦,多杰娘精神振奮了不少,連忙說:“你趕緊和我說說,平日里就你串門子串的多,我對這些可是兩眼一抹黑,全都要仰仗你了。”
次仁娘雞賊的很,低聲和多杰娘說:“我整日留意著呢,之前每次去唐里村都悄悄去看兩眼,有兩個姑娘最標致,又是出了名的能干。”
“誰啊誰啊?我見過沒?”
次仁娘點頭:“你應當都見過了,我們之前一起去唐里村送獸皮的時候,就唐里村村長家門口的那兩個姑娘。”
多杰娘都不記得了,聽次仁娘這么一說好像又有了點印象:“好像是挺標致的,”不過那都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沒想到你那時候就打著主意相看了。”不禁為好友的深謀遠慮贊嘆。
次仁娘滿臉的驕傲:“那當然,我們兩家都是半大的小子,附近就這么幾個村,不為他們想著點,以后一把年紀了還老光棍可怎么辦?”
多杰娘搖了搖她手臂:“快,具體給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