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雙幾乎是整個身子都探入到了鐵架下,她這會能夠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況了。
在里面的男子雖然被卡住了腿,但是受到的實際上的傷害并不大,只是腿無法移動,讓他沒有辦法出來。
阮雙也只用將他的腿從椅子縫里抽出來就能夠將他解救出來。
因為活動空間并不大,所以她只能用手掰開椅子縫,然后由外面的衛子銘他們把男子挪出來。
這個救援難度并不大,阮雙和衛子銘花了半個小時,就將男子救出來了,男子被救出來之后,躺在擔架上,眼睛上蓋著毛巾,但是他一直不斷的說著謝謝。
直到醫生把擔架接走,阮雙和衛子銘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下午五點,所有搜索結束。
晚上八點,所有損毀車廂被運回檢修站進行事故鑒定。
特勤隊的人全部在車邊上集合,確認了人數無誤之后,發車歸隊。
還有一架探照燈照著這群歸家的人,臨走的時候,阮雙回頭看了一眼蒙在黑暗里的高架橋。
阮雙印著燈光,依稀看見高架橋上那道巨大的缺口,還有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零星碎片,這一切都是告訴著所有人這里曾經發生了一個慘烈的事故。
回去的車上,幾乎所有的人都仰頭大睡,長達二十五個小時的救援,幾乎是兩天沒有合眼。中途大家都是匆匆吃了幾口飯,就又回來繼續救援。
阮雙尚還能保持幾分清醒,在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丁佳悅跑來給她換了個藥,換的時候,紗布上又已經染滿了血。
高強度的持續搜救,讓阮雙手臂上和腿上的傷根本無法愈合,和紗布又重新磨出了血。
丁佳悅再三叮囑阮雙這幾天千萬不要再去一線了,然后不放心的再跟衛子銘說了一遍,才跟著醫院的車走了。
于是加上鄺中瑞,隊里這下又有了兩個傷員。
阮雙拖著腳步回到房間里后,用保險膜裹住受傷的地方,然后沖了個涼,連頭發都沒吹,躺在床上幾乎是一秒鐘入睡。
夢里她隱約感覺到有人幫她吹了頭發,動作很輕,然后就安靜的躺在一邊,和阮雙沉沉的睡去。
鬧鐘響起的時候,阮雙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過了幾分鐘之后才徹底從睡意中清醒過來。
但是她想要翻身下床的時候,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衛子銘正躺在一邊撐著頭看著她笑。
……
“衛子銘,你這樣我就要上鎖了。”
衛子銘也坐起來:“我是大隊長,隊里鑰匙我還是都有的。”
“我也有我房門鑰匙的擁有權。”
“我同時擁有你的房門鑰匙也不違規。”
“……你看他們給不給你鑰匙。”
衛子銘認真的想了想隊里最近這幫小兔崽子的風向,全部無條件偏向阮雙,想想還是算了。
雖然阮雙到了特勤是指導員,但是嚴格來說,隊里其實所有人從業年齡都要比阮雙長,年齡自然也是比阮雙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