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雙在柏平和的辦公室里坐著沉思,今天的事情確實挺危險的。
垂直火災可以釀成的后果太大,所以他們的每一步都不能走錯,如果不是阮雙及時的進去了,這個老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救下來。
而且今天的情況已經是很幸運了,衛子銘了解情況的時候,了解到老人之前當過兵,懂這些自救技巧,知道在被濃霧包裹的情況下用濕毛巾捂住口鼻。
要是老人不知道如何自救,再加上林浚的猶豫,很有可能就會導致老人喪命。
更不用說臨近年關,站在警戒線外等著沖年底業績的記者們,都虎視眈眈的盯著這火場里,任何一點不妥,被他們寫出來都很有可能演變出之前的事故來。
柏平和也在辦公室里感嘆:“我就說應該再等等吧,你看看,這就出問題了,果然這幫小子還是不如我們當年。”
“這次我倒是覺得不是訓練夠不夠的問題,”阮雙坐在柏平和辦公室的椅子上轉動:“我覺得這個事情原因也并非出在訓練不夠上。”
“這次訓練成績不如林浚的,都進了火場并且成功出來了,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但是林浚成績優秀,結果卻成了最大的問題。”
柏平和咂了一下嘴:“你這么說也沒錯,那你說衛子銘會怎么處理他。”
“子銘……應該也不會怎么樣吧,最多就是一點體罰,最后的還是要看林浚自己的變化,”阮雙停頓了一下:“當然,要是還出現第二次這個問題,肯定就是打包走了。”
很快,衛子銘辦公室的門就推開了,林浚低著頭從里面出來,然后下樓徑直去了訓練場,開始跑步。
柏平和撐在窗臺上,不禁感嘆阮雙還是了解衛子銘啊。
等他轉過身的時候,阮雙已經從他座位上離開了,柏平和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去找衛子銘了。
“一個隊里出現夫妻搭檔這么小的概率怎么能讓我撞上,流年不利。”
衛子銘下手還是很黑的,一開口就是十公里跑步,加上五百個俯臥撐,基本上不到晚上是難以完成的。
在平時如果有人被罰了,興許還會有人看熱鬧或者關心一下,但是這次沒有一個人多給訓練場上一圈圈跑動的人一個眼神。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在火場上出現失誤都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因為害怕而不敢進火場的是最下下呈的人。
這也間接告訴了他們一件事,這個隊友是不可靠的。
林浚在跑完之后,沒有一個人關心他就算了,幾乎所有人都是把他當空氣,都有說有笑的從他身邊路過,什么都直接忽略他。
他忽然一下就明白了,衛子銘跟他說,他失去了所有的兄弟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的幾天自然也是同樣待遇,所有人都像約好了一樣,什么都忽略他,衛子銘停止他出外勤,所以他連想證明自己已經不慫的機會都沒了。
一周過去了,林浚終于忍不住了,怒氣沖沖的跑到衛子銘辦公室,門都沒有敲,直接沖了進去。
衛子銘看到他來,也并不意外,看到是他來了,隨口說:“被排擠了?感覺怎么樣?”
林浚兩步走到衛子銘桌前,猛地一拍桌子:“是你安排的?”
衛子銘也沒有理會林浚的無理,繼續低著頭處理文件:“不是,但是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畢竟沒有人會愿意和一個隨時可能將他們后背暴露出去的隊友相處。”
林浚的話一下梗在了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