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秀真人的訓誡一直在繼續,可是許月宛已經聽不進去了。
有時許月宛也會反省自己是不是要有所改變,比如不用什么都聽她娘的。
或者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用一味的照著她娘的意思去做。
她每每遇到不如意的事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每次這種情況她就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成為她娘那樣的人,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怒氣。
特別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也能猜到長秀真人的心思。
就是之前一直都郁郁不得志,結成金丹也是靠著道侶的資源。
她的死對頭青秋真人如今已經金丹后期,也許很快就要突破到元嬰。
這讓長秀真人急切的需要一件事來證明自己,比如自己的孩子兒很優秀也是不錯的。
許月宛這次的失敗讓長秀真人很失望,她覺得完全是因為許月宛的輕敵才造成現在的局面。
見到女兒已經開始心不在焉,長秀真人又忍著怒氣道,“娘說的都是為你好。”
“娘,我知道。”
母女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屋里一時恢復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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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紀清凌沒有修煉,而是將所有的靈力都用來制符。
靈力用完就繼續打坐吸納,然后再畫,就這樣往復循環。
她覺得現在自己就像個制符工具,不停的運氣提筆。
最貴的爆裂符畫了一張又一張,現在滿腦子都只有爆裂符的符文。
有那么幾次要放棄了,想想那件七寶護甲又忍住了。
那件防御法衣就像只胡蘿卜一樣吊在她面前,引誘著她去不停的去拉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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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左來找她時,發現她的精神有些萎靡。
“你為何這般模樣?”
紀清凌不愿意將自己的事到處說,“沒什么,就是畫符太入神,一時忘了時間。”
紀左不疑有他,“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過明天我要跟我師傅出趟門。”
你跟道君出門就出門唄,為何會要來跟我說,紀清凌臉上的不解紀左看明白了。
“這次我們要去青云宗。”
……
見紀清凌依然一臉的不感興趣的表情,紀左伸出手指推推她的腦袋。
“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著真是煩心。反正師傅的意思是要帶上你去見見世面。”
嚯得一下紀清凌睜大眼睛,“帶我?”
“順帶的。”
紀清凌不理他這茬,“你快說清楚。”
“沒什么說清楚的,就是我師傅重臺道君要出門,說要帶上你,明早你來山門處等著就行。”
“沒有了?”
“還能有什么,就是帶個門派小輩出門見見世面,就這樣。”
“去做什么?”
“師傅沒說。行了,話已經傳到了。我走了。”
“那明早是多早啊?”
紀左沒有理她,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