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氣有些涼了,即使太陽高掛,冷風和蕭瑟的景色依然讓人由外至內的感受到了寒意。
牛車不快,讓人有悠閑之感。
歐陽韻第一次坐牛車,新奇的感受著它與其它交通工具的不同。
牛車上乘客只有花灼和歐陽韻,花灼按奶奶的囑咐把牛車包了下來,說是怕嚇著歐陽韻。
想著村里婦女們嘮嗑的技能,再看看歐陽韻姣好的面容,花灼深表同意。
“花灼妹妹,你給我說說云陽城的情況吧。”一段路后,歐陽韻了解情況。
花灼嫌棄這個稱呼,聲音卻依舊木訥又平穩,“我只去過西街。”
西街是平民百姓的集市,買賣的東西豐富又便宜,就是環境有些臟亂。
“那西街有晴川樓嗎?”歐陽韻又問。
“沒見到過。”花灼搖頭。
“那,太陰閣呢?”
“不知道。”花灼還是搖頭。
前面一直聽著的車主終于忍不住了,回頭對歐陽韻說,“這位姑娘,您不是我們這片的吧。”
“嗯,我歷練到了此處。”歐陽韻回道。
“歷練,”車主看歐陽韻一身打扮,試探著問道,“難道您是修煉者?”
“尚在學堂就讀。”歐陽韻頷首。
車主聽了又驚又喜,手上沒控制住力道,牛被勒的“哞哞”直叫。
他趕忙安撫自家的牛,又回過頭看歐陽韻:“我這次可算見到活的修煉者了,阿牛他們肯定要羨慕死我了!”
“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問我,云陽城我肯定比這小丫頭熟悉。”車主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請問您怎么稱呼?”歐陽韻也有些意動。
“叫我阿大就好了”
“阿大,云陽城里可有學堂?”
阿大知道她問的是修煉者的學堂,有些為難的解釋道:“大人,我們云陽城只是個小城市,沒有學堂。”
“那晴川樓、太陰閣呢?”歐陽韻不死心。
“都沒有聽過,不過隔壁的珍珠城應該有,珍珠城可是個大城。”阿大興奮道,他對珍珠城神往已久。
“那珍珠城離這里多遠距離?”
“具體多遠我說不好,但是阿牛他們上次坐馬車去走了一個星期。”
“這……”歐陽韻頓時放棄了這個想法,不說她身體允不允許趕路,一個星期實在是太久了。
罷了,她再休息兩三天,只要靈力可用,就能傳送消息給學堂了。
日落時,花灼他們才趕到云陽城,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往回走了。
阿二將她們在西城門口放下,趕著牛車進了旁邊的巷子。
“阿大不是花村的人嗎?”歐陽韻好奇道,
“阿大的父母在西街做生意,他偶爾會回去看望奶奶。”花灼提著籠子,一邊小心的避開人群,一邊往西街里面走。
“所以我們才可以晚一些出發。”歐陽韻恍然大悟。
花灼點點頭。
心底卻是驚訝她的細心。
“歐陽大人,等會你先在悅來客棧休息會,我把尾羽送去洪福酒樓。”花灼指了指前方的悅來客棧。
“我同你一道吧。”歐陽韻笑瞇瞇的跟在她后面,沒有離開的意思。
歐陽韻現在打不開儲物袋,搞不好沒錢付住宿費,可是自己現在的錢可能也不太夠。
花灼想著應了聲“好”,便接著往前走。
洪福酒樓在西街里面,靠近云陽城的中心區域。
洪福酒樓是云陽城唯一一家三層酒樓,裝潢的十分大氣,進進出出的也都是衣著光鮮靚麗的人們。到了這邊,來往的大都是條件較好的人,花灼拎著兩筐尾羽,穿著粗布衣裳,淡定又突兀的站著。
她敲了敲旁邊的小木門,開門的小廝見了她,又看向她身后的歐陽韻。
“她陪我來的。”花灼道。
小廝這才讓讓開,笑道:“怎么比之前早了些日子。”
花灼回他:“這批尾羽吃的多,長得快。”
“你在這歇會,賀主管還在前面忙,我幫你叫他過來。”小廝陪著她們到了后廚,給兩人搬了凳子,又跑去找賀主管。
歐陽韻看著小廝忙前忙后的,笑吟吟道,“這小廝好熱情呀。”
花灼悶聲道:“平安性格好,對誰都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