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灼照常來醫館拿庫兒草,卻發現醫館還有一位熟人。
花灼摘下幕簾的時候,秦大夫女婿眼神一亮,從兜里拿出一張紙,照著她比對,嘴里不停的說著:“太像了,沒錯的,沒錯的,就是同一個人。”
花灼奇怪的看向一旁的小王和小馮。
兩人沖她點點頭,比了個大拇指。
花灼更迷茫了。
“你是叫花灼嗎?”秦大夫女婿問她。
“是的,有什么事嗎?”
“你跟我走一趟吧,我路上跟你說。”秦大夫女婿拉著她就走。
花灼自然不答應,一邊后退,一邊拼命回想自己是不是犯了啥事。
又沖小馮和小王道:“秦大夫呢?秦大夫呢?”
小馮回她:“秦大夫一大早出診去了,不在店里。”
小王也勸她:“你放心,不是什么壞事,你跟著去就對了。”
花灼就一臉懵的被拉到了衙門。
花灼第一次到衙門,發覺除了門更高更大,跟電視劇里沒什么區別,就失去了興趣。她坐在廳堂,看著秦大夫女婿跑前跑后,最后終于忙完時已經氣喘吁吁。
“對不住,什么也沒說就把你拉了過來。”秦大夫女婿喝了口茶水,緩了緩道。
“沒事,額,那個……”
“我叫秦鴻元,你叫我秦大哥就好了。”
秦鴻元?怎么跟秦爺爺一個姓啊,這邊秦姓可不多,就那么幾家,可聽他的口音也不像外地人。想到秦大夫對女兒女婿的態度,難道,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花灼八卦的心蠢蠢欲動。
她勉強按耐住八卦的心思,面上一本正經的問道:“秦大哥,不知有什么事?”
秦鴻元理了理思緒,說道:“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我們接到一份尋人委托,要我們找一位叫花灼的小姑娘,委托人是王剛,你認識嗎?”
花灼垂下眼睛,心里閃過一個念頭,但還是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秦鴻元遞出一張紙,“這是他給的畫像,你看看。”
花灼接過,畫上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但是左眼上那塊特地用暗紅色畫出印記格外顯眼。
“身材嬌小,左眼有暗紅色胎記,身著灰藍色帶補丁里衣,最后一次見面是在悅來客棧斜對面的巷子口,是不是你?”
“是我。”花灼想到那對有著熟悉荷包的母子,心情有些復雜。
“委托人說是你的奶奶……”
秦鴻元話還沒說完,門口來了位婦人,正是那位母親。
婦人身穿喪服,面色憔悴,眼睛紅腫,見到他們先行一禮。
秦鴻元嘆了口氣:“還是晚了嗎……”
婦人默默點頭,垂面不語。
花灼想到了什么,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腿軟的使不上力,她聽到秦大哥的聲音:“什么時候去的?”
“三天前。”婦人終于抬起頭,用泛紅的眼睛看向花灼,見她茫然無措的樣子,釋然道:“花灼姑娘,同我去看看吧。”
“好……”花灼腦子里渾渾噩噩的,無意識的從喉嚨擠出一個字。
“那天回去,小寶跟他奶奶聊天提到了你,誰知婆婆卻很激動,追著問我們你在哪,我們第二天再去那里時已經找不到你了。”
“婆婆臨走前一直在說,不是小花,小花已經走遠了,不可能是小花。”
婦人帶著她到了一個門前掛著白燈籠的住處,進了門,就看到大堂停著一副棺材,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跪在一旁。
兩人聽到動靜,回頭看向門口。
跪著的男人嘴唇翁動了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