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奇怪的看了眼花灼,這小丫頭怎么性格變活潑了。
沒有多想,它接著道:“我最多只能記三樣,你要我記哪幾個,挑出來吧。”
不待花灼追問,它自言自語似的解釋,“我現在還未突破成為破空蟲,又是虛弱期,能記三個就不錯了。”
看著花灼挑選出來的三個羊皮卷軸,它將精神力籠罩在上面,嘴里也停不下來。
“唉,某人也不上進一點,早日進去元嬰,哪天我在繭里困死了。”
“那她不僅會丟掉辛苦帶出來的高級陣法,更會失去一個可愛又能干的好伙伴!”
花灼撓頭,沒說話。
她拿起一個被自己放棄的黃階卷軸,嘗試將它記入腦海之中。
能多帶出去一個是一個。
“噗,咳咳咳咳……”
正在銘記陣法的阿青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瘋子。
花灼捂住口鼻,下半張臉全都是血。
她卻精神亢奮,興高采烈的舉起未被血跡沾染的羊皮紙,“阿青,我記下了!”
阿青目瞪口呆,這女的一定瘋了。
花灼撩起衣角,渾不在意的擦過下巴的血跡。
見她又拿起一張黃階卷軸,阿青怪叫道:“住手!你不要命了嗎?還是說你想變成傻子!”
花灼笑呵呵的舉起手中卷軸,“沒事的阿青,我感覺我還能記下一些。”
雖然她從未言語,但內心其實十分焦急,眼前有歐陽韻修為領先她許多,莫語究竟用她下了什么棋。
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的實力能否應對。
她實在太弱了,弱到隨便出來的一個少年都可以羞辱她。
如果不是岑夫子及時出現,也許自己真的會被蕭相祠丟入湖中。
陣法也許是她短時間內大幅度增強實力的唯一辦法。
阿青神情復雜的看著外面的花灼一邊擦鼻血,一邊努力記著卷軸上的陣法,面色已經蒼白如雪,她卻神情亢奮。
“還有哪個地階陣法要記,你單獨拿出來。”
花灼一愣,反應過來之后也不跟它客氣,直接拿出一個攻擊性地階陣法。
“記這個!”
阿青倒吸一口涼氣,卻沒說什么,吭哧吭哧的記了起來。
花灼記完黃階,還想再記一個玄階陣法。
她特地挑出一個最弱的玄階陣法。
“噗!”
花灼長噴一口鮮血,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花灼!”
阿青既著急又無助,隨著花灼暈倒,她的精神空間又開始出現縫隙。
突然,它看向一旁的紅蓮業火。
“紅蓮業火,你的主人暈倒了!你快出手幫忙啊!”
紅蓮業火一動不動。
阿青急了,身子瘋狂扭動,恨不得沖出去。
“就算你不救她起來,起碼也幫她修補一下精神空間的裂縫!不然她會變成傻子的!”
紅蓮業火這才懶洋洋的動了起來。
紅色的火焰再次席卷空間,四周的裂縫一條接一條的消失。
阿青松了一口氣。
花灼也逐漸恢復了意志。
一道陌生的御姐音響起。
“下次再不自量力,我便棄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