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袁川蜷縮在地上,聽著樓上傳來的凄慘叫聲,想到下一個就是自己,心中不免泛起兔死狐悲之感。
他在心中祈禱,這位剛來的姑娘一定要堅持的久些,不然自己的計劃就沒法實現。
“拜托了,最起碼堅持一個月。”
他宛如一個虔誠的信徒,雙手合十,口中不斷的重復這句話。
“我堅持你大爺!”
花灼幾乎咬碎牙齒,瞪著詭藥人的眼神像滲了毒。
然而這點眼神,對詭藥人來說就像毛毛雨,他絲毫不受影響的劃開花灼手背。
花灼感覺心臟中正在啃食的生物停止了進食,而后從她的肩膀到手臂,皮膚在不停的鼓動。
那生物感受到召喚,悶頭往前沖,花灼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皮膚不斷鼓起,心中開始害怕。
她怕自己也變成袁川口中的那種怪物。
只見一條血色的小細蟲靈活的從那道窄小的傷口中游出,爬入詭藥人等待已久的水晶瓶中。
它在進去之前,還是渾身透明。
“好的,我們開始下一項測試。”
詭藥人取到了心臟樣本,神情更加激動,手卻一直穩穩的拿著刀子。
隨著身體的下一個部位被劃開試驗,花灼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我一定要殺了你!”
詭藥人不知給她服用了什么藥水,她不僅使不出一點力氣,身體的感知更是翻倍。
往日里能忍耐的程度,如今卻痛的讓她幾乎發狂。
“若你真有一天,能殺了我,那說明我的研究成功了。”
他又用那種詭異且狂熱的眼神看著花灼,“我比你更期待那一天。”
然而花灼此時已經唇色泛白,陷入半昏迷狀態了。
“你是我遇到最特殊的病人,可不能這么輕易的昏過去,我還有好多試驗沒做呢。”
已經痛的迷迷糊糊的花灼聽到這句話,更是恨不得馬上昏迷過去。
“你想知道什么,我說一些給你提神吧。”
花灼仍舊不動,任由自己的意識漸漸下沉,她發覺自己在這種狀態下,疼痛沒有那么劇烈。
見她身體已經進入自我保護狀態,詭藥人直接開口問道:“白虎國,魔修,風之森,太初之森,陰山,我……”
他敏銳的注意到,提到“陰山”的時候,花灼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小師妹,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次去云之森,盡量不要進入太初之森,就算你迫不得已進了太初之森,也不要去找陰山。”
“那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你千萬不要接近。”
大師姐慎重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但是她卻沒說,陰山究竟是什么,為何危險。
自己為何又一轉眼,從朱雀國到了白虎國……
“我不知道你對陰山了解多少,索性從頭開始講。”
詭藥人在她手臂的傷口處滴入自己特制的毒藥,眼睛眨也不眨,仔細觀察著花灼身上的反應。
疼痛從皮膚開始,然后滲透到血液,最后深入骨髓。
花灼呼吸越發微弱,她已經喊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