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邊的小胖子收回自己伸出的腳,看著狼狽倒在地上的袁囡,哈哈大笑。
“小怪物被我絆倒了!我是大英雄!”
“我也要,我也要!”
其余人也紛紛上去,沾著黃土的腳踢在袁囡身上,將她剛洗干凈的衣物又弄的滿是黃土。
沒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反抗,她只是熟練的抱住頭,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任由那些腳印落在自己背上。
見她沒反應,幾人也覺得無趣,自己走開了。
袁囡聽見他們走遠的身音,才慢慢起身,找尋自己的木桶。
卻發現有一個落在黑狗旁邊,那黑狗是舅舅家的看門狗,極兇。
每次她一靠近,就會朝自己狂吠,她很怕它。
但是這是家里唯二好的水桶了,她一咬牙,還是向黑狗靠近。
“汪!”
袁囡肩膀瑟縮,小腿肚子在打顫,但她不得不繼續前進。
黑狗眼睛兇狠的盯著她,森白的牙齒間流下惡臭的口水。
十一月的天氣有些涼了,即使太陽高掛,冷風和蕭瑟的景色依然讓人由外至內的感受到了寒意。
牛車不快,讓人有悠閑之感。
歐陽韻第一次坐牛車,新奇的感受著它與其它交通工具的不同。
牛車上乘客只有花灼和歐陽韻,花灼按奶奶的囑咐把牛車包了下來,說是怕嚇著歐陽韻。
想著村里婦女們嘮嗑的技能,再看看歐陽韻姣好的面容,花灼深表同意。
“花灼妹妹,你給我說說云陽城的情況吧。”一段路后,歐陽韻了解情況。
花灼嫌棄這個稱呼,聲音卻依舊木訥又平穩,“我只去過西街。”
西街是平民百姓的集市,買賣的東西豐富又便宜,就是環境有些臟亂。
“那西街有晴川樓嗎?”歐陽韻又問。
“沒見到過。”花灼搖頭。
“那,太陰閣呢?”
“不知道。”花灼還是搖頭。
前面一直聽著的車主終于忍不住了,回頭對歐陽韻說,“這位姑娘,您不是我們這片的吧。”
“嗯,我歷練到了此處。”歐陽韻回道。
“歷練,”車主看歐陽韻一身打扮,試探著問道,“難道您是修煉者?”
“尚在學堂就讀。”歐陽韻頷首。
車主聽了又驚又喜,手上沒控制住力道,牛被勒的“哞哞”直叫。
他趕忙安撫自家的牛,又回過頭看歐陽韻:“我這次可算見到活的修煉者了,阿牛他們肯定要羨慕死我了!”
“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問我,云陽城我肯定比這小丫頭熟悉。”車主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請問您怎么稱呼?”歐陽韻也有些意動。
“叫我阿大就好了”
“阿大,云陽城里可有學堂?”